子夜的寒意像浸透冰水的丝绸,缠紧栖霞城。万籁俱寂,只有远处更夫模糊的梆子响,在石板街巷间空洞回荡。
柳家庄园深处的木屋中,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凝固如血泪的蜡痕。
空气中混杂着精液的腥膻、汗水的咸湿、女子的冷香,以及一丝属于棺木的冰冷死亡气息,如蛛网般粘稠地笼罩着床上交叠的躯体。
顾山是被一阵推搡弄醒的。
他睁开眼,意识瞬间清明,经过昨夜的阴阳调和,此刻身体里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充沛着前所未有的精力。
朦胧视野里,是“柳玉瑶”那张绝美而清冷的脸。
天光从窗纸透入,映出她眼中的急切,那双曾燃烧着妖异光芒的眼睛,此刻内敛而深邃,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清醒和一丝疑惑。
“唔…”顾山喉咙里滚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下意识想推开那冰源,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天还没亮…别闹…”他还残留着几分梦境与现实交织的混沌,以为又是这位“圣女娘子”兴致突发。
“闹?”幽月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这蠢货,看看时辰。再耽搁下去,那丫头就要被抬去下葬了。”下葬?
什么下?
顾山心中一凛,残存的睡意瞬间消散。
“醒醒。”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不再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胳膊,寒意刺骨。
顾山猛地坐起身,动作利落,裸露的身躯在晨光中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是了!
柳玉瑶!
今天清晨就要下葬!
而此刻,占据着这具身体的,是幽月!
他扭头看向房间中央——那口厚重的黑漆棺材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棺盖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我能做什么?”顾山脱口而出,声音沉稳有力,“我就一凡人,难道还能去拦着不让他们埋人?”他摊开手,脸上写满了无能为力。
柳家那般势力,还有修仙者坐镇,他冲上去无异于螳臂当车。
幽月没有回应,眼中光芒急速闪烁,魂魄高速思考。短短一两个呼吸间,她便下定了决心,那决断带着合欢宗圣女特有的、不择手段的利落。
毫无征兆地,她猛地翻身,冰冷的身躯瞬间跨坐到顾山腰腹之上!那重量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你?”顾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冰冷滑腻的腰肢,却在触及时被她一把按住手腕,力道竟依旧不小。
“闭嘴。”幽月的声音斩钉截铁,脸上没有丝毫情欲,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急切,“本座需要阳气,立刻。这是唯一的办法。”
顾山瞬间明白了。
又是“贡献阳气”。
昨夜种种疯狂旖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引得他小腹一紧,那根沉睡的巨物竟有隐隐抬头之势。
但看着身上这具冰冷、眼中只有算计和生存欲的“躯体”,他实在生不出太多旖旎念头。
“你这身体……”顾山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犹豫。
幽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耐地打断他:“区区凡胎肉体,还不足以让本座担忧。”她的腰肢主动向下沉了沉,试图摩擦那尚未完全苏醒的欲望,“快点,没时间了。”
她不再多言,俯下身,冰冷的嘴唇带着蛮横的力道堵住了顾山还想说什么的嘴。
那不是吻,更像是一种封印,阻止任何废话。
同时,她冰冷的手向下探去,精准地握住了他半软的家伙,带着某种奇异的、催情般的韵律揉捏起来。
顾山闷哼一声。
冰冷的触感与残存的极度疲惫交织,感觉异常诡异。
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却被那熟稔的技巧轻易勾起。
加之昨夜深入骨髓的极致体验,记忆远比理智更忠诚。
“哼,还算有用。”幽月感受着掌心那物的急剧变化,含糊地冷哼一声。
那冰冷的手掌紧裹着顾山的阳具,清晰感知着它在自己掌中迅速膨胀、硬挺,脉络偾张,灼人的热力自那粗壮的茎身中汹涌而出,与她掌心的寒意形成尖锐对比。
她不再多言,手指收拢,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将那怒胀发烫的顶端,抵向自己腿间那片幽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