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诺微微颔首。
雪诺多嘱咐了一句。
——是他太傲慢了。
哪怕只是一个谎言?
刀刃劈开第三只怪物的头颅,乌骨眉峰微蹙。
每一次收缩,都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血管被泵向整座城市。
那是他曾经倾注了最多宠爱、最多期许的孩子啊。
唯有工虫尽职尽责地沉默穿梭其间,拖走他脚下的尸骸。
蛇的声音浸满恶意的愉悦。
他心中尚有许多未解的疑问……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不再是零星的血管缠绕,而是无数粗壮得如同巨蟒、色泽暗红近黑的生物脉管。
“五分钟后作战会议。”
随着它的前进,它的身子一高一低地起伏。
你在哪里?
“没有问题,妈咪说得对——”
一只扑来的、由金属废料和腐烂血肉拼接而成的堕落种,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嘶吼,便被一刀两断!
“会吃坏肚子的。”
【你这副可怜相,真是百看不厌呢。】
“喂!吵死了!”
噗通。
关于这座分明应当是虫族的监狱星球上,却为何会滋生出如此扭曲的生物。
却还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它们虬结盘绕,层层叠叠。
身边的孩子们吵吵闹闹,他们从未分离。
“要记得把残骸吐出来,格里芬。”
可惜此刻,唯一可能知晓答案的伊格纳休斯并不在场。
会议短暂得近乎仓促。
【你永远……】
噗通。
他自重建虫巢开始,便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应对天国……
探出两条修长锋利的节肢腿。
外面,是血肉与钢铁的屠宰场。
彻底包裹住那座高耸在城市正中的摩天巨厦。
泽塔嫌恶地皱起眉。
“好了,还有问题吗?”
脑海中的蛇幸灾乐祸地吐着信子。
雪诺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蓝宝石。
白色的门缓缓开启。
“我们需要的不是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