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些疑惑。
那东西之前在母亲面前装出来的一副乖巧的样子不见了。
“妈妈。”
它满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齿。每一颗都泛着血锈般的暗红色泽,锯齿状的边缘挂着粘稠的涎液。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孩子。”
雪诺在朦胧中,听见有人呼唤自己。
它的脊背突然如弯弓般绷紧。
将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递到乌骨的面前。
那是血液……
蛇还要劝阻。
但是怀中的人却死死将他扣在怀中,不肯放手。
他也从那东西的身上感到了一股不舒服的气息。
在此后的无数年里,他无数次生死边缘的厮杀。
餐刀掉落在地,无事发生。
【没有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上下颚张开的幅度竟比它整个身躯还要庞大,如同一个扭曲的空间裂缝。
门被推开。
“请醒一醒。”
在怀中的人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插入了一把锋利的餐刀。
雪诺的指尖感到了一阵潮湿黏腻。
【但你还能怎么办呢!】
“不能再继续这样拖延下去了!”
【你已经对着你妈咪说了每一个现实里面他孩子的名字,讲述了你从破壳落到他掌心开始的絮絮叨叨的漫长美好回忆……】
刚才所有的话,都是他忍着痛在说的。
【最近看起来是要真要乱起来了,这种天灾级别的东西都开始往外钻!我要不要干完这一票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呢?】
仓促之间雪诺低头,重重地咬开自己的手腕。
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乌骨凑到了雪诺的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一抹透亮漂亮的海蓝色,在他眼底缓缓晕开。
嘴里开始唠唠叨叨起来。
【什么方法?】
雪诺彻底慌了,他起身想要去找药。
【啊呀啊呀,看来是已经有点老糊涂了,可能真的要退休了哈哈哈……】
【你说清楚,这既然不是幼崽,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乌骨皱眉看去。
是那只新来的怪异幼崽。
后面的话被吞在它的碎碎念里。
又一日太阳落下时,乌骨对着蛇说。
蛇点头。
这天深夜,乌骨悄悄从床上起身,从枕头下面取出了藏着的东西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