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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第2页）

柳凝眼眸又闭上了，伴着一声叹息，“关系一般并不代表我否认她的付出，你好像很喜欢混淆视听，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我们的正事上吧。”

千露一听话中压抑的东西，知道差不多也只能到这儿了。将手放下后，摇着铃铛。

铃音悠扬，牵魂入眠。

——

柳凝出府时，本想坐在茶馆探听探听近些日子京城可发生什么大事，不料偶然听得另一个消息——如今康王要娶苏允为妻。柳凝一边蹙眉一边思索着这件事，如此一来，也都能解释得通。

据史料记载，康王在登基前与一苏家女子订婚，但那苏家女子只是苏家与康王交易的牺牲品，虽在康王登基后被册封为后，但却未在史书中留下姓名。还有史料自在，这苏家在入宫后与康王相看两厌，整日闷闷不乐，最后郁结成疾而亡。

而与她结局相反的，是另一个姓赵的女子，名为赵茗。据说她与康王是真心相爱的，康王登基后，她被册封为贵妃，备受宠爱。同时，她为康王引荐吴容衡，为朝廷添了一员猛将。后诞下一子，被立为太子，也成为了一代国君。

如此回顾一番，柳凝心中也已了然，只是那名为赵茗的女子，她至今从未听说过，在京城显赫的家族中也没有赵家，但未必林言絮不认识。正好，她也想知道那赵茗是什么来头，便欲借此一问。

“翠翎，你可知道康王与赵茗——不，与苏允将要成婚之事？”

“那日苏小姐来府上与小姐说过，翠翎自然知道这件事。”

见翠翎对自己方才刻意的口误并不在意，柳凝再次提醒她:“你瞧，我刚刚为什么忽然说出赵茗呢？”

“想必是小姐想念赵小姐了。算来，赵小姐这两年一直待在关外，前几日方才回京，这么多年了，小姐也只与她见了一面。

翠翎的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林言絮与赵茗关系匪浅，柳凝便想着再引导引导:“我近日还听闻一个消息，说是赵茗与康王互生情愫——”

“这怎么可能呢？虽说赵茗前几日确实与康王共赴苏小姐的生辰宴，但也没有这层关系吧？”翠翎虽神情坚定，但说出口的话也还是带有些怀疑的。

柳凝倒是觉得，如果那赵茗与林言絮当真交情深的话，那她日后的行事，也可以向赵茗借力。而共赴生辰宴，或许可以视为是宣誓主权的表现。

“翠翎，那我们去拜访赵茗吧。”

柳凝没想到的是，赵茗竟然住在客栈里，一看招牌，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只是还未进去时，柳凝被翠翎拉住了衣袖，她的声音很是急切。

“小姐你看，是苏小姐。”

柳凝顺着翠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位女子，接着她假装看不大清地反问道:“那——是苏允？”

“是，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柳凝起初对苏允并不感兴趣，也没想要去打招呼，但知道她定睛看见了苏允身旁站着的那人，步子才开始挪动。只是，刚往前迈了一步又顿住了，因为她与那人打过照面，如果自己前去，恐怕还得想一个解释的说辞。于是柳凝暂且打消了这个想法，人向后转过去。

“罢了，我们还是先去找赵茗吧。”

这回她让翠翎去打听赵茗的住处，自己则不动声色地待在一旁，毕竟她不想让人说出来她曾找过柳回时。

找到赵茗这一过程很顺利，不过交谈起来就显得有些困难了。对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柳凝只想到一句话:“好久不见。”

但赵茗似乎并不领情，甚至是没有正眼瞧过柳凝，这不得让柳凝怀疑翠翎那番话的真实性了。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甚至于是四目互瞪。柳凝是在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了，便率先说道:“近些日子我听见坊间传闻你与康王互生情愫，不知是真是假。”

“林言絮，几年不见，你竟然也关心起来这些莫须有的坊间传闻了？你真是堕落了！”

柳凝是在看不惯赵茗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为了探清消息，也得忍一忍。“我只是特意来提醒你，怕这些传闻对你不利。”

赵茗“哼”了一声，眼珠往斜上方方向翻动，露出鄙夷和不屑:“收起你那假模假样的关心吧，你今天是借此存心刺激我？”

柳凝一想，自己就这么一问就成为了“刺激”。如果他们当真是互生情愫的话，怎么会有刺激呢？

柳凝微扬嘴角，笑意有些邪恶。她先是派翠翎去打探打探苏允的去向。然后，柳凝准备来一击真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