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知了声不断。
室内熟睡的容绒做了一场极为荒谬的梦。
似真似假的浴房中,汤池内两具缠绵在一起的肉体。
女子的喘息声以及轻吟断断续续,听的她呼吸一滞,水波粼粼,热气腾腾。
少年手掌覆盖在那女子的胸口,粉白色的乳肉反复被揉捏,二人的人体上下起伏,碰撞。
待水雾散去,容绒看清了汤池中的人。
尽然是她与霍七!
晨曦初露,薄雾弥漫。
空气清凉如水,房檐被微明的曙光照出栩栩轮廓,远处的景象朦朦胧胧,犹如画匠笔下的山河水墨画一般。
一大早容百民便带着斧头上山去砍木。
容绒今日也起了个早的,或者说,自从昨夜被梦惊醒后,她便没有再睡着。
洗漱一番后,来到厨房前,心虚的敲了敲门。
“霍七,你醒了吗?”
等了片刻,见无人回应,容绒便又唤了一声。
可这次厨房里头仍旧毫无动力。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将门推开缝隙,顺着门缝看去,床板上竟空空如也。
霍七不见了。
昨日容百民蒸了一锅馒头,容绒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一边吃一边看着昨夜雕到一半的木雕。
在想,霍七怎么不告而别。
临近傍晚,容绒完成了洛淋神女的雕刻,看天色尚早,她便拿着木雕人偶去了茶楼。
说好三日之后在街上与那说书人碰面,但她已经等不及了,非得让他早早地见识到她的雕工,就想现在去茶楼碰碰运气,看看说书人在不在。
“爹,我出去一趟。”
容百民在整理今日砍来的木头,抬头叮嘱:“早些回来。”
“知道啦。”
话落,容绒已没了身影。
容绒前脚走开没一会儿,霍诀便从外回来,手中拎着十来斤新鲜羊肉。
容百民见到后,放下手中木头,笑道:“公子来了,我还当你走了呢。”
,神女居然真被这小丫头雕了出来,恍若间,他仿有种道不出来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