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啊!一个小娘们儿说的什么屁话,那你给我解释下游戏是什么意思?我们会怎么样!”
“他们是群什么玩意儿老子不知道,但老子一个大好人凭什么被抓过来!”
“罪证又是什么东西?”
有了牵头羊,质疑如潮水将车内淹没,几个冲动的男人骂着脏话想要动手,又被更年长的男人拉住。
车里再次混乱一片,刚才那几秒的寂静像从未存在一般。
“问这些有用吗,”
阎丑恹恹道:“能让车停下来?”
一句话戳中了问题的核心,众人都是一顿。
只见那坐在最后一排的女人扶着椅背站了起来,单薄的骨架堪堪支撑着她的身体,面色苍白却语气强硬:“不管我是谁,只要这辆车不停,我和你们一样随时可能死在这里。”
“时间紧迫,我只能做最简单的讲解。”
“现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枚木牌,那是你们在游戏之外犯罪的证据,也是你们在游戏里的特殊能力。比如那边那位同学……”
她指向前排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没感觉吗?你的右手把椅背捏碎了。”
那男生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和陈宝仙的年纪差不多,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体型顶多算作普通。
听到这话,他垂下眼睛,看向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右手。
他迟疑地将手松开。
只一瞬间,那圆弧形的椅背立刻塌陷一角,手掌大小的铁架碎片像断裂的头颅往下坠去,被天蓝色的椅套兜住,勘勘挂在椅上。
“我…靠???”
“真碎了啊!”
众人的瞳孔骤然放大,那男生自己也张大了嘴,久久忘记合上。
“你的罪证叫做千斤,所以你得到了握力。其他人有空吵架的话,也最好看看自己的木牌上写了什么,感受一下身体的变化,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了。”阎丑说。
旁边的人抓住男生的胳膊,激动的唾沫几乎飞到对方脸上:“妈呀!她怎么知道你的牌子叫什么!”
“你…你不要碰我!”男生连忙挣脱出来。
“因为我也有能力。”
阎丑听到了他们的话,一边说着,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中的物件露了出来:“我的罪证,叫做司南。”
“司南,你们如果上过学的话,应该在历史课上学到过,它是古代指南针的前身,能够指明前进的方向。”
“我的能力是,预知。”
“我将带你们所有人离开这辆车。”
30号听得目瞪口呆。
高大的汽车在飞驰中摇摇晃晃,她浮上车顶向下看去,虽然不知道阎丑在计划什么,但显然,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也许很冒险,也许很荒谬,但在这个所有人都极度不安的时刻,阎丑平静而冰冷的保证如同海洋上骤然亮起的灯塔。
靠着虚张声势,她站到了十位犯罪者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