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终归是占了人家姑娘天大的便宜,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着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
他看着沈书澜那张带着几分娇羞、几分认真的俏脸,心里一动,又忍不住嘴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生理上的需求,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乐意效劳。”
“你!”沈书澜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苏齐胆子这么大,敢说这种话。她抬起粉拳,没好气地在苏齐的胸口上捶了几下,那力道软绵绵的,与其说是在打人,不如说是在撒娇。
“流氓!我走了!”
沈书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转身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快步跑远了,留下苏齐一个人在原地,回味着春宵一夜,心里美滋滋的。
沈书澜走后,苏齐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上,平淡而充实。
白天,他要么在工地上盯着大堤的收尾工程,要么就一个人在水库边钓钓鱼,享受难得的清闲。晚上,他便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将自己沉浸在那个快意恩仇的仙侠世界里,奋笔疾书。
偶尔,住在隔壁的柳眉会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陪他聊聊天。有时候吃完饭,她会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苏齐,然后从床底下拿出那根细长的藤条。苏齐知道她心里的苦,也不好拒绝,只能关上门,满足一下她那有些奇怪的癖好。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
这天下午,天色忽然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被人泼了墨一般,笼罩了整个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起初还只是零星的几点,很快就连成了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桃江水库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浑浊的浪涛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刚刚修缮一新的防洪大堤,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苏齐穿着雨衣,站在大坝上,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今年的秋汛,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早,也更猛烈。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给站里所有还在休假的职工,挨个打了过去。
“喂,是马哥吗?我是苏齐。赶紧回站里来,秋汛来了!”
“张武哥,别歇着了,赶紧回来!”
……
另一边,桃花县县委大楼里,一场更为凶险的“汛情”,也正在悄然酝酿。
县长秦景义家里,烟雾缭绕。叶雄、叶千川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叶千川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吴媛,没好气地抱怨道:
“我说吴大美女,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都快半个月了,你连李俊的床边都没摸着,天天就知道跟我说他不好下手。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是个柳下惠不成?”
吴媛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叶少,您是不知道,李俊这个人实在是太警惕了。我试了好几次,想借着汇报工作的名义去他办公室,结果他每次都把门开得大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人。上次教师节汇演,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想请他去他宿舍‘指导’一下,结果他倒好,直接把我带到礼堂去了,还叫了一堆所谓的‘专家’来陪着。你说,这让我怎么下手?”
“废物!”叶千川气得一拍桌子,指着吴媛的鼻子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吴媛被他骂得眼眶一红,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小声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