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庙祝眼球翻转,只露出了眼白,面目间有黑气流动。显然其已经不是那个山野村妇了。
“直娘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这妖孽,当真可恶!”
李忠怒吼一声,血气上涌,脸上呈现怒目金刚之態。
范烛嗅了嗅空中的气味,感知到这“庙祝”身上的气息不过是个九品都够不上的怨鬼。附身到了这胡妇人的身上,借她肉身一用罢了。正欲出手,却见到別样的画面。
李忠迅速的从腰带取出一小瓶液体似的东西,將其木塞拔了。衝上前去,泼了那庙祝一身。它一时躲闪不及,满满当当的接了下来。只见其衣裳上沾染了血淋淋的乌黑血跡。
“啊啊,你这杀千刀的,竟敢拿黑狗血泼我!”
“庙祝”痛苦的喊叫起来,身上的黑气扭曲,散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显然这黑狗血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黑狗血並不能將其绞杀,庙祝一边痛苦的吼叫,一边快步衝来,往那矮胖青年那儿杀去。
“我勒娘!”那矮胖青年名唤施胖子,嚇得魂飞魄散,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多两条腿。撅著个大腚就往李忠那跑。
“孩儿们莫怕!这小鬼道行不高,尚会被污秽之物克制!壮起胆子,將血气鼓起来,它奈何不了我们!”
李忠大声的喊道。他看出来了,这鬼怪道行不高,不是那种积年厉鬼。倘若是那种厉鬼,都不需要附身,阴气一呼一吸间,就將几人的阳气吸了个乾乾净净。
他说罢,又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剑,朝那庙祝杀去。
那庙祝来的迅速,抬手便是一抓,其速甚快,將李忠左臂抓出了三道血痕。李忠只觉得一痛,伤口处却是黑色的印记。
再看那庙祝,手脚发黑,指甲又黑又长,活像个行尸。举手投足有阴气流动,在抓破李忠手臂后,跳將开来。它伸出舌头,舔舐指甲上的血丝,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不错不错,上好的血食!”
庙祝有些兴奋起来,说话间舌头都垂掉在外面。它自信能收拾了这帮江湖中人,毕竟自己附身到这庙祝身上后,受了阴气加持,肉身如武者沉浸多年的横练功夫,刀枪难伤。只能留下几道微弱的伤疤。
至於那道士跟狐妖,待到血食吞吃乾净,它再料理便是。
只不过它是个九品都算不上的阴鬼,当然会惧怕那些驱鬼辟邪的东西,它们会將自身的阴气打散。
眾人此时都聚在一起了,个个手拿兵刃,面色沉重。
李忠鼓舞著眾人,拍打胸膛,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儿郎们,出来押鏢,就是將脑袋掛在裤带上!遇到这些妖鬼也是意料之中。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这身血肉倒也没那么容易被吃哩!同它拼个你死我活便是!”
它倒是有几分聪明,似乎察觉到范烛並不好招惹,况且那只白色狐狸身上有妖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跑到鏢队这边来,且先捡软柿子捏。它低吼一声,快步衝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