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方才入门便感受到了范烛身上的气息,心知他已经晋升了道徒。眉目流转间,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不知烛哥儿晋升有几时哩?瞧你这身子骨,倒是强壮了不少。”
她素手掩嘴轻笑道。
“不过半月,姐姐您回来的正巧,我这印记又快发作哩。还需婉儿姐助我消解。”
范烛正了正神色,温和的说道。
“又是快到十五?日子可真快,转眼便是一月。奴家倒是有些掛念烛哥儿。不过,你这气息紊乱,且先调息一阵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去了隔壁另一间静室。
范烛望著她那一身青色道袍下,仍然藏不住的身姿有些发呆,隨后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让他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他告诫自己,心道:“这妖女可是要拿我做晋升的材料。万不可被她蛊惑了。冷静,冷静。所谓红粉骷髏多,美色如浮云。”
李婉儿此时盘膝坐在蒲团上,却没有打坐著,右手摩挲著胸前的一块观音玉牌。
她嘆了口气,察觉出范烛身上有著一股浓浓的警惕气息。心道:“好歹也是这小鬼头的救命恩人,怎么这么提防我?不就吸了点阳气吗?又不是不能补回来。
不过这朱果总算是得手了,不枉我殫精竭虑地谋划了这么久。”
她的左手上是一枚散发著盎然生机的果实,显然不是一般货色。
过了不久,已是子时。李婉儿手拿著身份令牌,嫻熟的將阵法隔绝声音的功能打开。
隨后便往范烛的静室走去。
大厅內那涂山月还在呼呼大睡,睡得不省人事。
她瞥了一眼。
大门打开,传来檀香的香味混合著松木烟燻味道,静室內青烟渺渺,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雾气下。
蒲团旁是一个正冒出烟雾的香炉,想必正是这香气的来源。
她赤足走了进来,白皙纤细的脚趾踩在青砖上,衬得更加像美玉一般。如月弯曲的足弓,有些俏皮可爱。小腿的肌肤,同这雾气般,都是奶白色的。
身后的静室大门缓缓关闭。
范烛咬著牙,有些哆嗦的说道:“婉儿姐,这香薰可满意否?烛知道你舟车劳顿,事先准备了这檀香解乏。”
“倒是有心了。”她鼻翼翕动,丹唇轻动。
屋內一股莫名的气息在蔓延,范烛手腕上的粉色月牙印记突然闪烁起来。
他只觉得浑身滚烫,一时间有些慾火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