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久跌坐在地。
模样狼狈,转念一想又觉著不对。
他在怕什么啊?
卿秋动不了,只是被他拿捏的倒霉蛋,优势在他。
迟久胆子大起来,像之前卿秋挑逗他,他也捏住卿秋的下頜。
“给小爷笑一个,秋秋。”
迟久拖长音调,叫小姑娘似的,叫卿秋的尾字。
卿秋真的笑了。
被气笑得。
迟久正得意著,腕骨一凉,卿秋捏住了他的手腕。
?
迟久一惊,扭头看向窗外,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惊慌地想要呼救。
可下一秒。
窗户封死,整个包房密不透风,只有烛火在跳跃。
红绳掉落。
卿秋活动著手腕,缓缓开口。
“下次办坏事前调查清楚,你选的这家酒铺,是我母亲名下的资產。”
现在由他接管。
所以,酒里的迷魂药也好,绑人的绳子也好。
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可血是真的。
迟久被按著压在地上,明明脸色苍白,可手却紧紧攥著瓶子。
他想,只要血还在,他手里就有威胁卿秋的筹码。
直到卿秋冲他笑。
“傻九九。”
玉色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卿秋墨睫低垂,青色扳指在夜色中犹如幽幽鬼火的萤光。
“你是不是戏本看多看坏了脑袋?”
卿秋长嘆一声。
“猪血和人血能相融,羊血和人血能相融,难道猪和羊都是人的子嗣吗?”
显然不是。
“滴血认亲是假的,是话本里的桥段,做不了真的。”
所以。
从一开始,他精心筹划的局,就只是一个蠢货的错误?
迟久瘫软在地。
“要杀要剐隨便,我认输。”
他语气生硬。
倒是卿秋明明,刚刚差点被他算计,此刻却仍是笑眯眯的。
“为什么要杀你?你可是我的好弟弟。”
迟久眼神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