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
迟久被硬生生拖走。
满心惊惧,他被关在门后时紧紧抱著膝盖,几乎以为下次看到光后就是死亡。
可出乎意料。
门被打开了,来接他的是大夫人。
……
一个半小时前,男人搓了搓眉心,有些烦躁。
“我原以为你很疼他的。”
卿秋垂眸,唇角含笑,温润又不失谦卑。
“我们同是父亲的血脉,自然凡事以父亲为首。”
男人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头疼。
“他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
男人咒骂著,“如此蠢笨,真不像我的种。”
卿秋静静聆听。
等男人抱怨完,他开口,微微笑著,每个字都正对著男人的心意精准说出。
“卿家和王家家世相当,王家子嗣只是断了一根手指,倒没必要用卿家的一个子嗣来赔偿。”
其实卿家比王家稍矮一头。
但这种不动声色的马屁,男人很是受用。
“你说该怎么办?”
卿秋建议。
“钝刀子磨肉比快刀子砍头难熬,可以把他送去母亲那里。”
男人有些犹豫。
他外强中乾,说是觉得卿家没有哪点不如王家,实则一点都不想触王家霉头。
卿秋將一切尽收眼底,在男人最犹豫之时,扔下一记猛药。
“养在外面的弟弟们又死了一个,父亲,你总不想再没一个孩子吧?”
男人停止摇摆不定。
卿秋轻声保证。
“交给我吧父亲,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一阵漫长的沉默。
男人招招手,示意这个自己最器重的孩子过来。
“还是你最懂事。”
男人嘆息,“若不是你母亲不愿他们回家,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本可以安然无恙……”
说到动情处,男人淌下两滴泪。
卿秋笑而不语。
待门被打开时,老徐猛然站直身体,兴高采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