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卿啾感觉不到。
他顾不上那一两滴的血,只觉得刚刚的自己实在愚蠢。
怎么会没事呢?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吊灯碎裂的瞬间,少年將他紧紧护在怀中。
替他挡下了大半伤害。
他只是眼尾划了口子。
但秦淮渝呢?
大片玻璃的割伤,加上凝血障碍症。
秦淮渝……
会死吗?
念头冒出的瞬间,卿啾想到了那四个字。
——剧情代偿。
拯救一个人的代价,是牺牲另一个人吗?
卿啾不想这样。
如果他活下去的代价是秦淮渝,如果苟且偷生的代价是献祭爱人。
卿啾寧可主动迎接必死的结局。
大脑一片混乱。
卿啾光著脚,不顾旁边病人异样的目光一路狂奔。
他想去找前台。
问秦淮渝在哪,他要见秦淮渝。
但跑到一半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略带困惑,忽地从身后响起。
“啾啾?”
……
几分钟后,卿啾被强行带到休息室。
秦惢碎碎念。
“怎么能不穿鞋就出来呢?生病了怎么办?”
温暖的大衣,合脚的拖鞋。
在秦惢的吩咐下,这些东西很快被送来。
卿啾捏著大衣。
还没坐多久,就挣扎著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