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都商量好了吗?”
卿秋吩咐,“备车,我需去王家一趟。”
老徐垮了脸,不满地嘟囔。
“不是吧?都这样了少爷您居然还打算保那个惹祸精?那生意明明是您费劲心思谈下的……”
嘴上虽不满,但老徐还是去备了车。
卿秋到王家只说一句话。
“恶僕拙劣,已经交由家母处置。”
王家母子对视一眼,捂著嘴,笑了。
这哪是家僕呢?
傻乎乎主动找上门的私生子,吃斋念佛的卿家夫人怒到当街动手,这事他们可是都清楚的。
人或许现在没死,但以后绝对生不如死。
这件事就这么拍案定板。
卿秋坐上车,唇角依旧勾著温润笑意,多年不变。
但路过某处时,浓雾色的瑞凤眼中满是漠然。
那埋葬著他第十八个兄弟姐妹。
父母看似琴瑟和鸣,但若不是母亲拦著,外面的私生子怕是能踏破门槛。
就都处理了吧。
卿家本就势弱,若是再被苍蝇一样的私生子瓜分家底,不出半年,就会被其他家族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父亲。
太过蠢笨。
卿秋侧身,看向窗外,清贵如玉的眉眼间罕见闪过一丝燥。
正巧路过母亲院子。
他侧身,见留著长发的少年身影置於门槛前,正定定看他。
卿秋收回视线。
不再多看,不再理睬。
这是前面的老徐回头,手里捧著一串枇杷,献宝似的递给他。
“大少爷,您吃。”
卿秋摇头。
老徐放下枇杷,心中纳闷。
“大少爷,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吃枇杷吗?我记得小时候……”
“你或许记错了。”
卿秋打断,低眸笑著道:“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
迟久从卿秋的院子,被丟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一开始他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