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人声变得嘈杂。
我走出去的瞬间,大抵有许多人在看我。
但我没有留意。
疼痛越发频繁,使我对外物的敏感度降到最低。
直到他出现。
吵闹的世界中,他穿著黑色卫衣,猝不及防映入我的眼帘。
是错觉吗?
我听著他呼唤我的名字,看著他不惜代价地要跟我走。
却被重重警察拦下。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却看见他眸中的泪水。
我恍然
原来这真的是幻觉。
他早已不爱我,更遑论为我流泪。
这样也好。
他不爱我,便不会难过。
45
看守所,我暂住这里,过段时间还要去法院取保候审。
张叔发来许多消息。
告诉我他会请最好的律师,会不惜代价帮我减刑。
我一封也没回。
几平的房间,铁架的床,铁架的椅子。
我坐在那。
仰头,没有窗,便也没有月亮。
卿啾…
卿啾…
我在心中默念著,无数轮迴后我仍记著,几乎化作执念的名字。
你爱我吗?
你恨我吧。
我用手贴著心臟,那里放著一块金属吊坠,吊坠里藏著一封信。
我打开弔坠。
被体温过渡到炙热的金属,在拿出的瞬间变得冰冷。
纸上写著他对我的告白。
无数次轮迴下来,唯独这些字仍被放在最重要,不可忘却的角落。
但这封信只是复製品。
数次轮迴后,今生的他还会写出这样的信件吗?
我无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