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不用出现。
……
国外,数年,我再没有与他见过面。
像最开始设定的那样。
我们成了两条互不交错的平行线,彼此的人生中再没有对方的痕跡。
他稳扎稳打的活著。
私下里虽和当初赏识他的教授保持著关係,明面上的成绩却永远保持在中位数上下几名,和年幼时让人眼前一亮的天才相去甚远。
有人感慨他伤仲永,只有我知晓他只是在韜光养晦。
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小秘密的人。
我有些小小得意,不过也仅限於此,我对他的了解並不多。
我担心我对他的过分关注会给他带来更多不幸。
所以大多时候,就算再思念,我也只是在阅览新闻时在有关他的信息上多停留一秒。
而那一秒,足以撑过后来无数个默默无闻的夜晚。
卞凌和他的学校很近。
原先我不常和卞凌见面,多是他来找我,但后来便是我频繁的去见他。
卞凌很感动。
歪在我身上哭嚎,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bro,你总算想起我们的兄弟情了,我卞某真是没看错人!”
我不说话。
又或者,我的世界已经没了卞凌的声音。
我正在看桌上的照片。
两校联合比赛,拔河时卞凌的另一边便是他。
照片上的他很乖。
黑色的头髮,瓷白的脸颊,微微汗湿的脖颈。
一张模糊的侧脸。
是这几年里,我唯一能看见的他的现状。
我收起照片。
卞凌捂住嘴,夸张地大叫。
“不是吧?小秦秦你要珍藏人家的玉照?这么爱人家的吗?”
我拿起照片离开。
我想过单独把他抠出来,又怕被別人发现我对他的在乎,只能把整张照片都裱起来。
但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