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又开始下。
我放下笔,准备先活过这个冬天。
……
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和白光的对话结束后不久,我刷到他恩师的朋友圈。
好友是我故意加的。
我早早布局,只为在蛛丝马跡中,获得有关他的一点消息。
提示音响了。
我捡起手机,低头,看见一行囍字。
指尖猛地一松。
手机掉落在地,连桌上的瓶都被扫落。
张叔连忙来处理。
中途他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答。
他要结婚了,和他恩师的女儿。
那我算什么呢?
曾经在无数次轮迴中和他耳鬢廝磨,鱼水之欢的我…
又算什么呢?
“没事,出去吧。”
我这样说。
张叔停了一会儿,没发现端倪,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我拿出枪。
为子弹上膛,在案边写下遗书。
【秦淮渝愿將遗產全部赠予卿啾先生…】
最后一笔落下。
我看向日历,这是他20岁生日前一天。
真好。
这一世,他一定会很幸福。
我举起枪。
扯著唇,笑自己小气。
我没我想得大方,没我想得无私,做不到看他和別人长相守。
他要幸福了。
我是他幸福路上的唯一阻碍。
所以…
……
世界黑暗,我重归虚无。
白光哎呀哎呀的叫。
【怎么就死了?你怎么就死了呢?】
我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