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擦著我的脸颊,被保鏢打歪,钉在门板上。
身后的父亲…
哦不,前父亲对我破口大骂。
“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当初就该把你淹死!”
我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走,连空气都仿佛是亮的。
——我不是父亲的孩子。
根据我寻找的资料推测,我应该是他哥哥的孩子。
具体的细节我没完全知晓…
不过也不重要。
我拿了学校的奖金,去外面租了房,將我的那些小玩意儿一件件摆上去。
我的东西很少。
除了小时照顾我的保姆留下的东西,便只剩和有关秦淮渝的东西。
小小的纪念册。
我把它摆在最瞩目的位置,趴在那,看我的月亮。
……
离开家,远离父亲,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从此变好。
却只是从一个深坑陷进另一个深坑。
“好啊…真是好啊…”
教授的声音兴奋到发抖。
“你这样的人才,这样好用的学生,我为什么没早些发现你?”
老人抬头看向我。
那双浑浊的眸中,有疯狂的兴奋,和对名利的追逐。
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事。
给教授看得那些东西,多半是我一时兴起的主意,我不觉得特別。
但事实並非如此。
我想离开,避免落入下一个深渊,却被一把握住肩膀。
男人的脸像山林扭曲的妖怪。
“你无家可归不是吗?”
“我隨时可以在业界雪藏你,让你只能滚回原来那个家。”
……
我搬进实验室。
日夜顛倒,我许久没有休息,师兄弟们组团喊我出去聚会教授才会故作大方的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