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干点轻鬆的,他就必须感恩戴德吗?
他可是卿家的少爷。
这些事本就不该他来做,他是该享福的主子。
迟久迫不及待。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尤其是过去欺负他的人。
他要看他们诚惶诚恐。
像夹著尾巴的狗,吐著舌头来求他原谅。
迟久越想越兴奋。
手一甩,直接丟了扫帚便出去。
……
“你们听我讲。”
小酒馆里,迟久潮红著脸,细白的颈是水粉般的顏色。
他喝了酒。
散尽家財,请了一堆人,吹嘘著说大话。
“我呢,也是父亲的孩子,是卿家的少爷。”
“等父亲归来,我认祖归宗,就去把卿秋当狗骑。”
一阵鬨笑。
小桌上的人东倒西歪,笑到咳嗽,几乎要把肺也咳出来。
迟久怒了。
“你们笑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但也没敢太用力,这些人都是平日里惯爱欺负他的人。
他人小势微。
在酒馆把人叫来,本意是想在父亲回来前炫耀一番,看他们露出——
“原来我以前欺负的小嘍囉是大人物,老天保佑,绝对別让我被小少爷报復。”
那样的诚惶诚恐。
可非但没有,反而是笑声大得刺耳。
平日总嘲讽他的男人饮了口酒,用词依旧毒舌。
“你怎么可能是卿家的少爷?卿家的少爷啊,就该是大少爷那样风姿绰约的人物。哪像你?跟个流鶯一样。”
男人提了卿秋。
“再说了,卿家手眼通天,想找的话怎么可能连一对孤儿寡母都找不到?”
男人轻佻地戳戳迟久的脑袋。
“別做梦了,你快回家洗洗睡吧。”
迟久掀了桌子。
一个酒碗砸在男人头上,血液四溅,他与那男人扭打起来。
他永远这样。
做事不计后果,上头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是以前他总打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