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久憋出来一句。
“早晚要得病!”
卿秋被骂了,却不恼,伸手去按迟久的后腰。
迟久一颤。
卿秋抬眸,眉梢微挑,俯身贴近。
“还是个雏?”
迟久重新怒了,感觉男性尊严被挑衅,对著卿秋又踹又打。
“雏怎么了?我还没成婚,你以为谁都跟你……”
腕骨被握住。
卿秋语气冷下来,叫迟久忍不住缩了缩。
“你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吗?”
迟久沉默了一会儿。
“记得,我会用別的东西来换我最重要的东西。”
迟久抬起头。
“你会放过她吗?”
卿秋摩挲著他的脸,答非所问,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在乎啊?真看不出来。”
卿秋像是故意的。
“你这种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人……
我原以为你会一直自私,自私一辈子。”
但原来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啊。
卿秋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叫人觉得渗人。
迟久不迎合也不反驳,只是问他:
“你答应吗?”
卿秋低促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並不在乎的语气。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你可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迟久眼睛一亮,老毛病又犯了。
他一惯喜欢得寸进尺。
別人给点好脸色,他就想蹬鼻子上脸。
对卿秋尤其如此。
但也怪卿秋,他这人有时坏有时好,总会让人在好坏间忘记他实际上是个多可怕的人物。
交易达成,迟久话多起来。
“你能再给宾雅一些钱吗?她要治腿养妹妹,我还要和她结婚礼金方面……”
声音到后面渐渐弱了。
迟久发现卿秋眯著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笑了一声。
“你这是在补偿我还是勒索我?想让我这个外人来帮你把你和其他的女人的一生都包办了,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
迟久的气势渐渐弱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
卿秋沉默片刻,抓过他的手,神色又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