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又是缠着她,抱她,亲她,使出浑身解数,才哄得她与他云雨一番,直至力竭,二人才相拥而眠。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早起来,地面都干透了,只有低洼处还积着一点雨水,空气也凉爽了几分。
徐泽今日总算打算进山了,用完早饭,信心满满的背着弓箭提着柴刀出了门。
陶枝多睡了一阵子,起来时人已经不在了,到了灶房一看,灶上还温着一碗饭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徐泽的手笔。
只是,她原想着今日让他赶着牛车驮些豆子去一趟油坊,榨些豆油回来的。叫他一阵风,一阵雨的一搅和,看来又得往后拖上一日了。
她吃罢早饭,将灶房收拾干净就往后头去。今日稍迟一些,到了那边,鸭子都让二堂哥放进水塘里了,鸭棚门口只有二堂嫂在洗衣裳。
二堂嫂一打眼就看到她面色红润,眼下却有一丝发青,再联想到她今日迟来了,顿时就会了意。
她挤眉弄眼的开起玩笑来,“妹妹,你和妹夫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有喜了可得知会我们一声啊。”
日子久了,陶枝听到这些也再不似往常那般面红耳热了。
“二嫂,你也别光顾着说我,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和二哥有好消息?说起来,正月里我们还一起去灵山上过香,拜过菩萨呢。”陶枝自在的拉了一条凳子坐下。
“这回菩萨也不灵了,许是我俩和子嗣没有缘分吧。”二堂嫂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
“等你把身子养好一些,总归会有的。”陶枝宽慰两句又岔开话题,“徐泽也真是,一早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进了山,我还想着让他带我去一趟油坊榨些豆油回来呢。”
“榨油?不如让你二哥赶车带你去,他和那边的伙计熟识,工费还能让他们给你算便宜点。”二堂嫂说。
“我还想去镇上换两板豆腐。”陶枝补了一句。
“那得到明日了,做豆腐的那家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赶在早市挑过去卖,这会子怕是不多了。不过你也可以先送豆子过去,明日再去取。”
“我正是想先送豆子过去。二嫂,你这么熟,不如陪我跑一趟?”
说到底,陶枝只是不愿意和她二哥一同出去。
原先他二哥只是人呆些,与人还有说有笑的,分家那事儿过后,性子变得沉闷了许多,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搭话。
二堂嫂把最后一件衣裳搓完,放进木桶里,“鸭棚里得有人守着吧?我们都走了,又有贼人可怎么办……”
她就是想撂下这摊子事儿一起去,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因此拿话试一试。
“你放心,咱们这儿都有多少天没见到外人了,况且近日还有大毛二毛看着,我们只出去一趟,耽误不了多久。”陶枝又劝道。
真不是她心大,多亏了甘家人那事儿闹得凶,如今村子里安分了许多,村里人心里头也是有了忌讳,无事都没人敢往水塘这头来了,生怕被他们讹上。
“好好好,你这个做东家的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应了。”二堂嫂眉开眼笑的起身,一把提起木桶,“你且等我把衣裳清干净了晾起来,再换一身衣裳就来。”
“那你记得叫二哥赶车过来,我先回前头去了。”陶枝也跟着起身。
她今日也没下地,虽穿的一身旧衣,但胜在干净。因此回去了只重梳了头发,插了根银簪子,点了些口脂。又到钱匣子里取了点碎银子和铜板,装在钱袋里。
陶枝收拾好,在堂屋坐了一刻钟,二堂嫂夫妇才赶着牛车,从村道上拐了过来。
二堂哥一下车就一言不发的主动去扛麻袋,陶枝只让他搬了一半,剩下的她还留有他用。
院门落了锁,待她坐上牛车,二堂嫂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臂与她说起话来,一路上讲的都是那家卖豆腐的小郎君的趣事,听得陶枝笑声不断。
那东家是个俊俏儿郎,脸比豆腐还嫩,竟引得三位妙龄女郎青眼,一人家里开着肉铺屠户女,一人是个秀才公的独生女,一人是个穿金戴银的娇小姐。
“你猜他最后娶了谁?”二堂嫂眼珠子一转,还与她卖起了关子。
陶枝好奇:“娶了谁?”
“到了,到了,先下车罢。”二堂嫂故意不说,扶着麻袋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