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狭窄公路上。有一群架线工,正在田头地角,埋杆拉线。
人靠精神马靠鞍,精神上完全变了样子的麦救济,看著远处的人群:
“你们看人家那帮人,来得比我们早,从天亮干到现在。简直就没有看到停过手。这是在给谁做事哟,肯这样子玩命?”
一个青年说:“早就听说,那是要来我们村投资办厂的冼老板,找到了电力公司,说是要从那边,架一根高压电线过村里来。就由他们公司,从广州那边,请过来了这些工人。”
麦救济嘆了口气:
“我们这里,真的就是个电尾,路尾,水尾地方。让他们这样一搞,我们也这么搞,这电尾,路尾,就差不多不是了。就差了个水尾。冼老板为东莞村,怎么就捨得这么大本钱,是让人有点奇怪了。”
“人家眼光看得远,不是我们这些没有知识的农民,能了解的。”
“说的也是这样,我们不能落在人家外人的后头。还得要好好想办法,让这条路修得快些好些。”
“我们要一起努力。”
“看那样子哦,他们是怎么搞的,有这么大的劲头?”
架线工们休息那时,都到这边荔枝树荫下来了。
麦救济很大方地对他们说:
“你们出门干活,从广州来有这么远。到哪里能得吃上中饭呢!”
架线工:“早上出门时,我们就自带了中餐的。要不然,哪里有力气做事。”
东莞青年:“那你们做起工作来,怎么有那么大的劲火。”
架线工甲:“承包了囉?要不是承包,哪里来的这么干劲冲天?”
“那承包一个月,能挣得到多少钱?”
麦救济问。靦腆的架线工甲听了,笑而不答。
爽快的架线工乙接上了嘴:
“有五六百块!多的时候,要上千了。”
麦救济不相信的说:
“多少?”
架线工乙再说:“大概有五六百块!多的上千。”
麦救济大吃一惊:
“就架个电线,会有这么多的钱吗?”
“你別看架线,名堂,技术,多的很呢。”
“我的个妈呀!那你们一天,不是差不多有几十块钱了?”
“要不然,哪个肯从那么远来做事。”
“我们回去,和老村长说,也要搞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