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未来的侄女婿,我曾经以为他一定是跟您到最后的那个人。
“连他都差点死了。
“站长,刘雄不就怕我是红票,窃取党国机密吗?
“我惹不起,走还不行吗?
“求您看在过去师生一场,给我条活路吧。”
余则成说完,九十度鞠躬,低头不起。
“我已经把刘雄调到了邮政署,他不会再查你们了。”吴敬中理亏,只能强行苦劝。
“老师,您信吗?”余则成缓缓抬起头,冷笑道。
吴敬中盯着他看了很久:
“一定要走?”
“一定!”余则成很坚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你吧。
“军籍挂在站里,人去张廷锷那上班。
“日后方便了,再回来。”
吴敬中见劝不住,只能答应。
“谢谢站长。”
余则成再次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洪智有身上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住在医院纯粹是耗时间。
“智有,我这身衣服咋样。”
一身西装领带的余则成走了进来,炫耀道。
“比中山装好看。
“正好一身痂,浑身痒痒陪我到楼下走走。”洪智有道。
“居然让你走了,看来老吴还没痛到根子上。
“这些人都能诈,雍先生估计也得给你上批老货助一臂之力,到时候有老吴哭的时候。”
到了楼下后园僻静处,洪智有低声笑道。
“是的。
“他一天不杀刘雄,我就一天不回津海站。”余则成点了点头。
“会的。
“杀死刘雄的不是愚蠢,是金钱。”洪智有一针见血道。
“老谢的照片搞到了吗?”点了根烟,他问。
“搞到了,已经寄给了陆处长。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会儿桥山已经在老吴办公室了。”
余则成露出一丝玩味笑意。
……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