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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第2页)

他又打了个饱嗝,才成功地感慨道:“有点儿吃累了。”

念窈咂摸咂摸嘴,和梁为安推心置腹道:“我刚才都差点吃不下去了,幸亏有你和我一起抢饭,才让我重燃斗志。我看我们倒是很有默契嘛,要是打猎的时候你也能陪我一起就好了。”

这话从一个小侍女嘴里说出来是有点奇怪的,但看在姒墨眼里,自动就是个毛茸茸的雪白小狐狸吃饱了在吧唧嘴,只觉得养得十分可爱,甚至想去挠挠它下巴。

另一边梁为安也摸着肚子,深有同感道:“说的也是,方才和念窈姑娘一起吃饭都令我想起我刚逃荒到怀荒镇时候的样子了。”

姒墨于是又转头托腮看看梁为安,也觉得十分可爱。

掌柜在门外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满脸笑意地敲开竹门进来问好。

她开店十几年,平时迎来送往的,眼风往桌上一扫心里就有数了,机灵地领着厨房的钱大娘来拜见贵人讨赏。

钱大娘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用一条麻布巾子包着头发,两手抓着围裙边儿,看着有些紧张,但话倒不算少,一叠声儿地感谢贵人。

“我记得你有个儿子现在在镇学里读书吧?”梁为安有个隐约的印象。

“是是,将军好记性,小儿十五岁了,在镇学读了一年多了,夫子都夸他勤勉呢。”

钱大娘听见梁为安提起自己的宝贝小孩儿,眼睛亮了亮,她是跟谁都想夸两句自己小孩儿的。

姒墨也弯起眼睛笑了笑,她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草编的罐子,罐子里还有小虫的嗡嗡声,放到钱大娘一侧的桌上。

“十五岁的孩子,玩蛐蛐可能是有点儿晚了,但我手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能送你,留着当个摆件吧。”姒墨说。

钱大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把罐子拿起来,摸着有些划手的草叶,却忽然有些愣神。

或许是蛐蛐在里面叫个不停,让她想起来很多年前,很多很多年前,那时曾经有一个随手就能编出蛐蛐罐子的人,那时候她常常嫌弃蛐蛐的声音吵闹,也嫌弃对方只会傻笑。

“读书好呀,”梁为安看了两眼罐子,还想着读书的事,真心实意道,“好好读书长本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为林将军做事呢。”

按照钱大娘平时伶俐的一张嘴,这会儿一定十分热络地感谢起梁为安了,但她不知道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哎哎”应了两声。

掌柜十分有眼色,拍了拍钱大娘笑道:“托将军吉言,真有那时候,我们银平酒楼一定敞开了请大家伙儿吃上三天!”

姒墨托着下巴看着周围笑着聊天的人们。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漠南的每个人都热闹得像是钱大娘往锅里扔上葱蒜再浇上热油,人和人一相遇就劈里啪啦地炸开,比长安节庆时候的炮仗还要聒噪,从漠南草原上灌了一肚子冷风回来的孩子们哈着气掀开帐子就被这热闹呛出了眼泪。

——————

当天晚上,姒墨和念窈还像昨天一样嘀嘀咕咕地路过了在中厅画图的沈道固。

这回是沈道固先喊住她们:“听说你们去银平酒楼了?”

“是啊。”姒墨点点头。

“好吃吗?”沈道固把笔搁下。

“挺好吃的,”姒墨回想了一下,很严谨地答道:“比你家的厨子还要略好一点点。”

“我今天吃的也不错,”沈道固笑眯眯指了指围着他铺了一地的图纸,“吃纸来着。”

姒墨眨眨眼睛。

沈道固也眨眨眼睛。

落地铜灯中的烛火被窗缝里吹进来的风摇得晃晃当当。

“主人,”念窈看他们二人隔着半间屋子大眼瞪小眼,好心凑到姒墨耳边提醒主人,“我觉得公子的意思是馋了”。

姒墨挺着腰杆,无声回答地念窈:“我、知、道。”

她说完这句话又快速回头理不直气不壮地继续盯着沈道固,果然见沈道固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整理地图去了。

“好吧,”她有点懊恼地说,“我下次会给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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