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被捆著手脚,趴在板凳上,隨著淤血流出,屁股也没那么疼了。
道院修仙的四个条件,就像当头一棒子,直接把他给砸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孟氏盯著季长青的脸,看他满脸的错愕模样,不由自主的扯动嘴角,淡淡的一笑。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大孟氏奚落道。
季长青不由的小脸一红,虽说他是魂穿,心理上也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身体终究还是稚嫩了些。
“大母,当初我爹是怎么回答的?”季长青装乖扮嫩的问道。
“你爹天生一副好皮囊,又遇到你娘那个不开眼的,靠著渔阳范氏的扶持,又怎么会缺灵地、功法、符钱呢!”
大孟氏戏謔中带著哀嘆诉说道。
季长青听的一愣,万万没想到,他爹竟然是个吃软饭的!
“青奴,跟你老子相比,你的相貌逊色太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不开眼的世家贵女!”
大孟氏说罢,捂著嘴“咯咯”笑,冷漠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
季长青有些无可奈何,地、法、財、侣四样条件,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大母,孙儿上进求学,家里就不能帮一把?”
形势逼人低头,季长青自知不是犯倔强的时候,眉眼带笑的卖乖道。
“你不当家,不知柴火油盐贵,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敢狮子大开口。
佑婴堂季氏,自发跡到如今,也不过四代人,奈何都是短命的,根本没攒下多少家底。
最拿的出手的,也就这间香火庙,以及凤县几百亩的桑榴林,再有就是些浮財罢了。
你去道院求学,免不了种种消耗,莫非要舍家撇业支持?
且不说季家一脉单传,只剩你这点骨血,万一像你老子那般混帐,佑婴堂季氏就彻底垮了!
大母不管你有各种计较,反正家里是不会出钱!”
大孟氏说到最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想到早亡的儿子,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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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极苦,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可谓是人生大不幸、大不忍。
季长青一时无语,毕竟他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能理解奶奶的顾虑与担忧。
就好比贫困山区的孩子,想要走出大山,少不了全家人的托举,所有的岁月静好,背后都有负重前行。
香火庙中一时寂静无声,过了好半天时间,大孟氏方才再次开口。
“佑婴堂也不没有传承,大母在这给你露个底。
咱家庙里的香炉灰,是从泰山分出来的,更有一道七品外籙符。
即便你不去道院求学,也不会少了你的术法修炼。”
季长青没有说什么,他已然看的出来,奶奶大孟氏在“规训”他。
这个套路就是典型的“打一棍子揉三揉”。
竹板打屁股是疼痛规训,诉说季家往事是亲情规训,摆出事实困难是挫折规训。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最后亮出底牌,佑婴堂七品外籙传承、泰岳神庙香炉灰,以此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