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中院上房。
又是满满当当一桌菜餚,季长青、奴、蛮奴坐一席,仨人隨意的捡取爱吃的菜。
武师们也给安排了两桌,他们都在外间,桌上都给了酒,一时好不热闹,已经开始划拳行酒令了。
季长青心情舒畅了好多,从古云子的难题中走了出来,给自己做开解。
没必要现在就发愁,法吏、神吏不急於现在就做出选择,毕竟离著入道院还有七个多月呢!
想通了这些,季长青顿时感觉轻鬆许多,心里也不觉得沉甸甸的了,笑著跟奴、蛮奴说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溜烟从门口钻进来,不等季长青他们反应过来,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白眉老头。
白眉老头模样极怪,禿眉毛、蒜头鼻,豁牙、耷拉著嘴,分明是一副死人相。
偏偏两眉垂白豪,这又是象徵长命百岁的“宝寿眉”。
老头身上穿一套衣,分明就是媒婆穿的,手上拿著一把丝绸团扇,怎么看都透著古怪。
“哎呦!你就是季家的小少爷吧,咱们还是第一回见面呢!
我是你们的老邻居,咱们两家都住南城,平时来往的少。”白眉老狐笑著调侃道。
奴、蛮奴纷纷起身,把季长青护在身上,全都戒备起来。
“两位武师莫要害怕,我是来给季少爷送口信的。
话说回来,我家小七可是被你们拐带走了,还给送到西山狐堂去了。
搞的楼里的小蹄子,都想来蹭一蹭,把季少爷伺候舒服了,也给个机会。”
白眉老狐笑里藏刀的说话,话语间暗示出,他是窑狐的身份。
季长青轻轻推开奴、蛮奴,站了出来,笑著问道:“原来是窑狐一族的狐妖,你不会是来追究苏七的事吧?
苏七是去西山狐堂读书,准备考取太山狐院,这是件大好事,也是老娘娘教化群狐的意愿。”
季长青不明白老狐为啥上门,只能先讲大道理,摆出泰山娘娘的名头,免得老狐耍赖讹人。
白眉老狐抖动寿眉,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依旧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触犯到泰山娘娘。
过了好一会,老狐才开口说道:“季家小少爷嘴上真厉害,是半点不饶狐啊!
我也不跟你斗气了,今天过来是念在同门一场,不忍你家遭逢大难!
你家那两位老夫人,都陷落在河池了,那伙妖魔专门针对你家下的套!”
白眉老狐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被季长青一把扯住衣,急忙追问道:“老邻居,別急著走啊!
今天既然来了,就別藏著掖著了,咱们有话摊开了说!”
白眉老狐一脸的狐笑,透著奸诈狡猾,笑道:“小少爷果然是明事理的人,不然也不能把苏七拐走!”
老狐见季长青面露不快,马上又改口说:“河池县的血胎妖,背后还有两个大妖,一个叫血母虫,乃是母蝗虫成妖。
另外一个叫落阴鬼,什么来歷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个鬼怪,河池的血胎应该是他搞出来的。
小少爷,老狐说这么多,你可满意了?”
季长青心里起伏不定,一场捉妖怎么就成陷阱,大、小孟氏现在如何?
“多谢老邻居送消息过来,不知我大母她们现在如何了?又为啥有妖鬼专门设陷阱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