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轻笑,“好,辛苦温小姐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我自己来。”
温令霜拿起筷子,加了几道菜放进碗里,她吃相极好,端庄大方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吃了一口醉樱桃,染红了水润润的红唇,看得饱满诱人。
吃了几口,看见江黯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公司的事,他拿着电话起身朝着院子走去。
大约过了几分钟,江栩也起身离开,方向是刚才江黯去的左侧院落。
起初温令霜没在意,专心致志品着父亲专门从法国请过来的厨师制作的餐食,等快吃完了,发现江黯还没回来,扭头望去,看见江栩歪歪扭扭从左侧院落进来,嘴角还带着一点伤,不太明显,但也绝不隐晦。
温令霜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朝着院落走去。
走到门口时,入眼的樟树遮蔽了大部分的路灯,几缕影影绰绰的光从斑驳的树影落下,江黯站在墙壁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光影将他的轮廓照得几分寂寥,她稳了稳心神,朝着他走过去,喊道:“江黯。”
听到声音,江黯扭头看她。
“打完电话了吗?”
“打完了。”
“怎么不进去吃饭?”
江黯笑了笑,“在散酒气。”
温令霜抿了抿唇,“散什么酒气,你又没喝醉。”
“因为你昨天说不喜欢瑕疵品,不喜欢身上有痕迹,我怕我喝多了,身上有酒臭味。”
“……”
温令霜脸又发烫了。
她咬着红唇,走上前,“我那是故意说的。”
“嗯?”
“你那个伤疤挺深的,被伤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江黯没想到她会说这话,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看。
“我就是觉得如果祛掉了,也许你就不会想受伤时候的事了。”温令霜看着他说,“江黯,你看我这。”她抬起手,指着手腕,“我以前也受过伤,被美工刀划伤,可疼了,流了点血,我哭了一整天。”
大小姐受伤,大哭大闹很正常。
他甚至能想到那张过分漂亮、过分好看的脸哭起来的画面是怎样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靠近温令霜后,低声说:“以后,我不会让你哭。”
突如其来的靠近,突如其来的暧昧。
温令霜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大掌扣住了后腰,如同梦境那般,被他锁在角落,禁锢着无处可逃。
“你……”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是你没放在心上。”
浓烈的酒意加上木质香调的气息,温令霜心神大乱,说道:“什么话?”
“我说。”
“我酒品不好。”
你不该来的。
不该说那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