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抬手挥臂,便是黄金爆头:“究竟还要我说几遍才行!別他妈对著我笑!我瘮得慌!”
陈祥料敌不过,委曲求全:“那你就不能换个东西坐吗?”
然大怒,反手抡圆,痛灌天灵:“没座!”
“cnm,姜然!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
“啪——来,再说一遍。”
“有本事你放我起来!你看老子干不干你!”
“啪——来,继续。”
“没事了,姜哥,我趴一会,地上趴著挺舒服的。”
被大逼斗抽得满脸通红的陈祥,果断选择了认命躺平,再无丝毫战意。
姜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目睹了全程经过的战地记者毛晓桐:“。。。。。。”
不知为何,她莫名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她或许也不应该在这里,她或许也应该在车底。
想哭,更想笑。
这是她此刻內心最真实的写照。
母亲曾用瘦弱的脊背为她遮挡过风雨。
而此刻,这道坐在前方帮她抗下所有的高大身影,却带著与其截然不同的锋芒。
这是成年后的第一次,有人挡在她身前,將那些尖锐的恶意尽数拦下,这感觉陌生得让她鼻尖发酸。
原来被庇护的温度,比想像中更烫。
原来被人护在身后的阴影里,连呼吸都能找回节奏。
某种久违的安全感突然漫上来,像童年时母亲在雷雨夜捂紧她耳朵的那双手。
那些她独自咽下的委屈也跟著翻涌上来,在喉间凝成细小的刺。
不知不觉之间,滴滴秋雨便坠出了云层,如帘落下。
“谢谢你,姜然。。。。。。”
“不客气啊,晓桐姐。”
“內啥,晓桐你先別哭,快帮我劝劝姜哥,我腰都快被他坐麻了。。。。。。”
“我是不是又给你脸了,陈祥?”
“cnm的姜然,我跟你爆了!”
“啪——”
“姜哥您慢慢坐!有话您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