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砂:“怎么样?应该是美女吧?”
真是害了,说起顾山泽的女朋友,他居然把自己脑补了进去,顿时耳尖子滚烫,表情都要撑不住了。沈辰砂见着了,不住地失笑打趣:“你不会看上人家女朋友了吧?”
他冷声否定:“怎么可能?”
沈辰砂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挺好奇的,他那种人,眼光不可能低,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曾几何时,沈冰洲也这般好奇过,不是有意抬高顾山泽,他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像一头桀骜难驯的贵种马,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才能驯住。
他扶了扶眼镜,不露声色地编起谎来:“也就那样吧,他愿意喜欢而已。”
沈辰砂深觉有理,点头赞同:“确实,愿意就在一起,不愿意就甩掉,如果你是女孩子,我第一个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他那种人,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冰洲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蹙着眉毛辩解:“也没有你说的这么糟糕,他身上有很多优点的。”
“除了长得帅,我没看到什么优点。”
“你跟他又不熟,没有好好了解过,他有很多优点的。”
沈辰砂若有所思地颔首,“那你说说看,他有什么优点?”
顾山泽和沈家的第一个交集便是撬走供货商,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差,沈辰砂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论,已是给了很大情面,别说骂他不是好东西,来几句杂种畜生都不为怪。
沈冰洲这才反应过来,似乎维护过头了,他的气势立马弱下去,又不甘心全盘认输,于是客观地评价一句:“至少,他会给我准备礼物。”
这算是正戳痛处,忘记弟弟生日的人,没资格指责拿着礼物上门祝贺的人。只是,没等到沈辰砂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很轻的,像是忍俊不禁,又带几丝宠溺意味,熟悉的笑。
沈辰砂面朝那方,率先看见了,脸色骤然间微妙起来,沈冰洲背对着,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僵住了。
顾山泽像在自己家一般,闲庭信步地过来,即便不看他,也能从语气里判断出他正含笑:“沈老师,你不是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
在背后说坏话被抓包,顶多翻脸不相往来,在背后说好话被抓包,尤其几分钟前才凶过对方,翻脸都翻不了。
沈冰洲紧绷住脸,冷声冷气地训斥:“你怎么还在我家?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顾山泽走到轮椅旁边,习以为常地抓住他的肩膀,好像握住一把趁手的拐杖,“我借用一下卫生间,刚出来,就听到沈老师在夸我。”
既然夸他的话听到了,那骂他的话估计也听到了。沈辰砂扯出微笑,聪明地岔开话题:“听说洲洲把你惹生气了?”
顾山泽明显心情不错,根本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好东西”,大方地说:“我没有生气啊,多大点事,我怎么会生沈老师的气?”
沈冰洲不爱让人碰的,但他总来。他侧头垂眸,看向搭在肩上的手,离得太近,他清晰地看到皮肤纹络和细小绒毛,用力揉弄肩膀时,手背筋骨分明地突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想起那晚偎在床头,混乱声息里,就是这只手,害他泪光泛起。
那晚的热流原来从未冷却,被他偷偷摸摸地封存心底,这会儿逮着机会,便爬出来,变成俏红的云霞,缠上耳朵和脸颊。
失神了好一会儿,他谨慎又真诚地问:“真的没生气?”
顾山泽从高往下注视,惊异于那双眼底的清明。那双眼太纯了,即便在暗自动情,泛起的,也是清亮涟漪,和他见过的所有人不一样。他不自觉收紧手,感受着清瘦肩膀的骨骼形状,唇畔的笑意跟着变成了纯净模样。
他也真诚地答:“真的,我要是生气,不就着了你的道了?”
可是,沈冰洲问完就后悔了,心道自己没有原则,干嘛在乎他有没有生气呢。他垂下头不再说话,旁边的姐姐看出异样,却只挑眉,帮他圆场:“来都来了,陪洲洲过完生日再走吧。”
沈冰洲心头连叫几声不要陪,却不敢说出口,眼见沈辰砂提了包起身,一副要走的姿态。他愣了愣,“你要出门吗?”
沈辰砂满怀歉意地苦笑,“我约了谈项目,晚上的飞机,得去机场了,对不起,让顾总监陪陪你吧。”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更一章,明早也有的
做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