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锦袍,不知道大伯娘需要卖多久的早点才能凑齐。”
人是许哲送进去的,断不能让许青山坐蜡。
“阿翁来了。”
许太公一把將许哲推开,“全然没有我许家的温良,你不是我的孙儿。”
温良这品格,是许青松有,还是许青水有?
这老爷子,老现实了。
“大伯,那老鴇子替荆王干著逼良为娼的买卖,荆王又与前太子交好。”
许哲嘆了口气,“偏二伯还往她跟前凑,我们可不敢跟他们扯上关係,大伯或许有法子救他。”
“老大,你一定要把老二救出来,这一次,他一定会洗心革面。”
他听许哲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人再浑,也是亲儿子。
老三一个兵痞,能有什么能耐,老大毕竟当过官。
“阿爷,你糊涂,前太子那是能碰的,到处都在抓前太子党。”
许青松焦躁地踱步,“不行,阿爷,咱们还得把老二一家的户口单独分出去。”
许哲眼睛都亮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今日这一摊子,全都是上户口引出来的。
“阿翁,大伯说的对,可就怕二伯多想。”
“他干出这样的蠢事,活该,听说县令大人参奏荆王不法,可能连许家都记上了。”
许太公双目泛红,“我还没死,这个家不能散。”
“您要是怕二伯多心,把我阿爷也分出来,这样才公平。”
“你们这些不孝子,一个个都不想养我,青山,你怎么想?”
许哲出现后,彻底乱了,他们不是一起来兴师问罪的,反倒內訌起来。
“阿爷,我听你的。”
许太公颇为欣慰,“也就你最听话,老大,不许分家。”
“青山,糊涂啊,等老二哪天犯了大罪,全族都得遭殃。”
许哲正要煽风点火,许青山朝著他摇了摇头,於是偃旗息鼓。
“大哥,阿爷还在,我们不能分家。”
“就是,等我死后,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许青松怒道:“就你孝顺,好,有能耐你管,我不奉陪了。”
许青松登上马车,吩咐马夫驾车跑了。
只留下许太公和许二虎大眼瞪小眼,然后殷切地盯著许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