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撕下一个鸡腿递给许太公,“阿爷,您也吃。”
许太公摆手,“专门给你吃的,我怎么能吃。”
美味的鸡腿,让许青山忍不住想哭。
许太公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青山,我想了想,你们还是把户分了吧。”
许青山险些被鸡腿噎著,他呆呆地看著许太公,是谁说,他不死,就休想分家。
在许青水头上,许太公能咬的死死的,到了他这里,这么容易鬆了口。
再联想到这一顿丰盛的探监饭,许青山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拿过笔,见许太公热切捧著册子,沉声道:“阿爷,这字签了,可回不了头。”
想要分户容易,想要合户难上加难。
“哎,也是为了你大兄,他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你不能拖累他啊。”
老二流放,老三坐牢,许太公唯一能依靠的,只剩老大。
许太公最终听了许青松的话,前来县衙走这一遭。
许青山愤然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祝他前程似锦。”
这一笔下去,字跡竟然有了青山的风骨。
“你不要怪我,你怎么能卖毒咸鱼,坑害乡里乡亲呢。”
许太公收了册子,喋喋不休,开始教育起许青山来。
“阿爷,牢房湿寒,您还是出去吧。”
许青山实在受不了老父亲的碎碎念,他再这么念下去,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对了,阿蓉和薇薇浑身脏兮兮的,李柔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来路的儿子,估计早跑了。”
许太公临走,还给许青山带来了重磅消息。
许青山又被鸡肉噎了一下,他才走一天,家里就这么悽惨了。
不会的,他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兄弟,我还有多少日子?”许青山看著路过的狱卒,忍不住发问。
狱卒很是纳闷,“某不知道,明府没说。”
许青山递上了烧鸡,“辛苦了,吃一点。”
“这怎么好意思。”狱卒擦了擦手,愉快的接过烧鸡,啃了起来。
许青山瘫坐在地,喃喃道:“原来不是断头饭。”
这顿饭,是堵他的嘴,让他心甘情愿在分户册子上签字。
坐牢第一天,被许家开除了家籍,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