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盛了两碗鱼汤,一碗留给郭婶,一碗送给正在受罚的大小姐。
刚靠近家,听到了许蓉的碎碎念。
“马屁精!”
堂屋门口,许蓉一边扎针,一边念叨著。
“谁是马屁精?”
许哲有些纳闷,马屁精不会指他吧。
他只是擅长讚赏別人,让人觉得舒服,可跟马屁精不沾边。
“听错了,我是说,马在放屁。”
许哲把提篮递给她,“你是在这里吃,还是去厨房。”
“鱼?”
这里的味道莫名被她说的有些重,於是去了厨房。
许哲拿起绣布,简直不忍直视。
鸭子的嘴巴歪歪斜斜,跟软塌塌的麵条一样。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识过圆足的鸟类,真是大开眼界。
就这手艺,绣上一年估计都绣不出个名堂。
李柔没有放弃她,也算是爱之深切,这时候,女红可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標。
许哲回到校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锅里的鱼汤一滴不剩,地上的鱼骨头乾乾净净。
孩子们对著光禿禿的鱼头啃个不停,捨不得將骨头丟掉。
许哲只得敲著饭勺,“把骨头都丟掉,孩子们收拾地,大人们把剩下的鱼处理乾净。”
还有大人追著孩子,才把嘴里的骨头薅下来。
“哲哥,我能不能拿些鱼骨头?”
刘聪捂著屁股,姿势很怪异,看来昨天回去没少挨揍。
“儘管拿走。”
大黑挺可怜,吃不著狗粮,还纯啃骨头。
杀鱼场立马恢復了秩序,將鱼擦乾水分,放入木桶,裹上一层厚厚的盐。
一部分掛在铁匠铺里,靠炉子的高温烘乾。
剩下的掛在风口上,吹乾表皮,製成简易的咸鱼。
“阿哲,我们打算再往陇西走一趟。”
今日醃鱼用光了盐,许青山等人商量,再去运一批盐矿回来。
许哲道:“木炭,柴火不够用了。”
“盐矿拉回来总没有错,放著也不会坏。”
他们说的有道理,许哲点头道:“行,那各家都回去准备乾粮,这里的咸鱼,就交给吴叔看管。”
“巡逻一组轮流安排值夜,如果发现贼人,村里人全都动起来。”
吴叔对校场的防务做了安排,刘宇建议道:“阿哲,可以让大黑住在校场上,它可机灵了。”
刘家不管人和狗,都很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