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不爱乾净的毛病基本治好,每天早上还会扫地,铁匠铺因此很乾净。
就是头顶的咸鱼,味儿挺重。
吴勇倒是不在意,“看来,我错过了一顿鱼汤。”
这似乎並不值得惋惜,如果吴勇知道许青山的手艺,只会无比庆幸。
吴勇坐下,感慨著,“还是家里好,阿哲,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他虽然在月楼浪荡了五天五夜,但积极的態度得到了许哲的高度认可。
吴勇接过一沓厚厚的图纸,惊得站了起来。
隨著纸张一页一页翻开,吴勇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恶狠狠地看向许哲。
他將图纸一张张拍在许哲面前,“前面的厨具就不说了,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许哲一页页指给他看,“漏斗、小铁杯、蒸发锅、铁架台、磨盐棒、灯盏。。。。。。”
“造不了。”吴勇没一个听明白的,这些小东西,很不好造。
“小有小的用处,吴叔,这一套是最紧急的,其他都可以延后。”
吴勇木然地坐了回去,不理会他。
既然这样,许哲只好不要麵皮:
“吴叔,孙监察这几天,可没少找我的麻烦,你往月楼使的一贯钱,他可是想方设法要追回去。”
“我什么。。。。。。”吴勇似乎还想赖帐,支支吾吾,隨后恍然,“你小子给我下套。”
许哲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给您两条路选择,第一,替我打这些东西,我替你扛。第二,將钱还回来。”
起那么高的调子,送吴叔去月楼,等的就是这一刻。
先前造小犁,也是给他练手。
这一套製盐实验的设备,方便快捷,不可或缺。
“你们父子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我造,行了吧。”
他说错了,至始至终,黑心的都是许哲。
为了村里,许哲背些骂名算什么,想来阿爷也有这样的觉悟。
许哲走入里间,取了一套衣服出来,“吴叔,试试合不合身?”
吴叔看著崭新的袍子,“哪儿来的?”
许哲踮起脚尖,把袍子披在他身上,“陛下赏了一百匹绢帛,有一半是您的功劳,我阿娘给您缝的。”
吴勇扯了扯左边的裤脚,“这一块没必要浪费绢帛,拿回去改一改。”
“一条腿的裤子像什么话,我觉得这样挺好,不改!”
吴勇怔怔看著许哲,这小子一会儿气人,一会儿又让人感动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