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啊,大胆的干,俺这把老骨头任你使唤。”
吴勇端著陶盆穿过人群,捡起桌上的小刀划拉出伤口,滴了血。
“愿意乾的都来,咱们歃血为盟。”
府兵们一个一个滴血,然后是五个小孩。
许青山最后滴了血,所有人又看向许哲。
“我阿爷滴了,我就不用滴了吧。”
他们的心是真的大啊,连合作的流程都不听,直接就结盟。
“方子是你带来的,你必须滴血。”
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吴勇一句话把他架起来。
“我孙子都滴了,你还愣著作甚。”
老爷爷的孙子跟许薇差不多大,正吮著手指,眨巴大眼睛看著他。
就当切菜不小心切一刀算了,许哲拿著刀,迟迟下不去手。
人们的目光带著鼓励,希冀。
许哲一闭眼,轻轻一划,血珠落下。
吴勇晃动陶盆,舀了碗水递给许哲,“你是领头的,先饮。”
“我哪能当领头的,阿爷你来。”
许青山接过碗,回倒了一些,又递给他,“仪式罢了,饮了就行。”
许哲只好干了这碗血水。
其后大家纷纷上前,刘火长更是举起了碗。
“把碗放下,別摔。”
在许哲的高呼下,他悻悻然放下了碗。
多大的家底啊,摔碗。
明明做正经生意,搞得像要造反一样。
“天下没有无本的买卖,需要投入银钱,大家有钱出钱,全凭自愿,赚了……”
许哲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全跑了,只剩下爷孙二人。
老爷子从小孩的脖子里掏出一把银锁。
“青山啊,俺爷俩没有多余的钱財,这把锁值点银子,先拿去用。”
“孙叔,不用,您这一份,我替您出了。”
孙老爷子把锁扔在桌上,“那不行。”
许哲將锁拿起,还带著孩子的体温。
“孙爷爷,锁我先收著,算您一股。”
孙老爷子这才坦然。
李柔捧著盒子来到了校场,里面有铜钱、碎银子,还有一些首饰。
许家带了这个头,就不能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