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道:“等他把剩下的三十万送来,这些钱,你先留著收货做买卖。”
曾向东道:“好。”
曾文杰道:“明天我得回学校去了,有什么情况,咱们隨时打电话沟通。”
“哎,时间过得真快,也怪我不谨慎,害你没能好好放个假。”曾向东苦笑著摇头,心里有点愧疚。
“没关係,我也算是磨礪点江湖经验嘛!”曾文杰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计划出这事儿的?”曾向东说道。
“我在路上就琢磨出来了的。”
“不好好学习,整天琢磨这些事?”
“別忘了我是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与父亲閒聊晚后,曾文杰犹豫片刻,还是给傅千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开口便问:“学姐,明天回学校还是请假?”
“我回学校……同行吗?”她询问,最后三个字,问得格外犹豫。
“当然同行!明天咱坐最早的班车上石柱县去。”曾文杰说道。
“上次请你吃饭,都没吃完。我刚摘了点菜,要来吃顿饭不?”傅千竹轻轻地道。
“好啊!鱼杂很好吃,我还没吃过癮,再炒一盘。”曾文杰道。
曾文杰去到傅千竹家里,她並未披麻戴孝,江柳的后事,草草就办完了。
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光彩,便连傅勇都认为一切从简,简单做场法事便入葬了,连酒都没办。
堂屋这边,傅刚的遗照有了个伴儿。
但傅千竹的身边,少了一位母亲,就连她的灵魂都好似缺失了一块,隨著那张崭新的遗照而落到了破旧的神龕上边。
“好吃吗?”傅千竹对著曾文杰露出一个笑容来,但不再是那种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了,而是变得很惨澹很勉强。
“好吃的。”曾文杰郑重地点了点头。
味道很咸,但他多盛了点米饭混著吃也就还好。
“哦,这样,你今天晚上帮我去守个人,明天咱们一早出发。”
“那骗子他儿媳妇来换他了,我们大男人不方便守著。”
“学姐你要不忙的话,帮我下?”
傅千竹默默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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