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嘆著气,缓缓地说道:“要是师兄被调走了,我的產业多半都保不住。”
叶亦萱听了后,也是有点感慨,轻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领导给了你机会和平台,你就註定很难在这些事情当中独善其身……”
曾文杰道:“我也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而且这期间没参与过任何违规违法的项目。”
叶亦萱便安抚道:“你终归还是年轻了,所以那些人会轻视你,觉得你好忽悠,也好控制,更容易被巨大的利益给蒙蔽双眼。”
曾文杰说道:“那么,我提供的帮助,能帮师兄化解当前的困境吗?”
叶亦萱深深吸了口气,道:“可行的,这些也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线索,为的就是给予对手致命一击。事情若成,你居首功!”
曾文杰听了叶亦萱这番话,便彻底放了心。
还是要把曾宓策反过来,一是可以让庄爱民对他放心,不生嫌隙;二则可以避免一些非常极端的打击报復。
“能帮上忙就好,师兄对我这么照顾,能帮他解决困难,我很高兴!”曾文杰道。
“我先去忙,回头忙完了再联繫你吧。”叶亦萱道。
事情出现了转机,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然的话,庄爱民这一调离,那就真的所有布局全白费,她的未来也很难预测。
冯瀟全程旁听了他与叶亦萱说的话,等他电话打完后,才忍不住问道:“所以,我很好奇,庄爱民和叶亦萱都一直找不到的信息,你是怎么拿到的?”
曾文杰瞪了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別问,这个道理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吗?”
冯瀟哂笑一声,道:“不说就算了!”
话虽如此,但冯瀟还是很疑惑,因为,这种能逆转大局的信息肯定藏得很深,人走到那种高处,不可能留下明晃晃的辫子来等著对手抓。
曾文杰也很清楚冯瀟是不好糊弄的人,庙堂之上的诸多手段,她从小就耳濡目染的。
在她面前多说,那本来就是一种错误,越说反而越错。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啥也不说,让她自己疑惑著去。
也好在冯瀟现在是个足够通透的女人,对於一些哪怕很好奇的事情,也並不会去追根问底。
最关键的是,他不说,两人之间也不会產生什么嫌隙。
“你今天可以向曾宓稍微透露点我师兄將翻盘的信息,儘量隱晦些,信不信是她的事情。”曾文杰嘆了口气,说道。
这一步步,走得是真的如履薄冰。
晚上,冯瀟就主动联繫了曾宓,並说刚买了一箱拉菲,想邀请她一同品尝。
曾宓笑道:“乾脆你过来找我,我不太方便离开茶楼。”
冯瀟就道:“好啊,那我带两瓶过来够不够?”
曾宓便道:“两瓶差不多了,喝太多了会难受。”
冯瀟便拿了两瓶酒,然后让曾文杰开车送自己到了雅舍茶楼。
“这公款吃喝真爽,回头记得把我的酒柜重新填满。”冯瀟拿著两瓶拉菲葡萄酒,笑吟吟地说道。
“酒柜填满可不够,你也得填满!”曾文杰便说道。
冯瀟嫵媚地白了他一眼,推门下了车,然后向著茶楼而去。
茶楼已经打烊,但曾宓还在这里,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青瓷旗袍,看上去透出一股子特有的东方古典之美,很是温婉、端庄而且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