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此等美色,如梦似幻。
宋琢玉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对着这位新选的花魁简直是迷恋到了骨子里,为此甚至愿意散尽家财。
他早就不是当初腰缠万贯的富贵公子哥了,多年来的豪情挥霍导致他积蓄渐空,如今维持住表面的阔气都甚是艰难,这下又跟被下了降头似的想给美人砸钱。
当夜就拉着一马车的家具跑去了当铺,甚至遣散了府中的一众仆人,连伺候了许多年的老管家都没有留下。
得了银子,宋琢玉又跑去鸳鸯楼逍遥。
花天酒地,快活似神仙。
结果四天之后,他身无分文的被龟公丢出来,大庭广众之下,丢进了面子。宋琢玉抱着门前的大柱子死活不愿意走,“我有钱!我真有钱!我马上就去让下人们带过来。。。。。。。。。。”
他话还没说话那些人就爆发出一阵哄闹的嘲笑,“瞧瞧咱们宋大公子说的什么话?你们府上的下人不是早就被发卖了吗?哈哈哈哈,还让下人去拿钱。。。。。。。。。。。”
所有人都在讥讽他,戏弄他,宋琢玉羞臊的挡着脸,只觉得无地自容。
偏生这个时候莺莺姑娘来了,她一如既往的妩媚、动人、红色的石榴裙上沾染着脂粉香气,让人想起那些美好的幻梦。
她呵斥了那些围观的人,让龟公们送他回家。
宋琢玉确实不该奢望的,他早已钱财散尽,再无缘得见莺莺姑娘的面,可是他觉得对方既然肯来斥退那些人,心中定然对他还是有情的。
于是他痴痴的望着她的脸,万般柔情的唤道,“莺莺。。。。。。。。。”
他表白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诉诸于口,就看见女人漫不经心的抬眸,像是感叹,又像是在告别,她说——
“宋公子,今日一别,咱们就恩怨两清了。”
莺莺白嫩的手指拿出一袋子银钱来,她蹲下身放在宋琢玉的身上,“您当时花了二两银子替奴家解决了一桩麻烦,如今奴家十倍还与你。”
“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宋琢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看见莺莺姑娘拍了拍红裙正打算起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拉住对方的手,语无伦次道,“你。。。。。。。。。你是。。。。。。。。。”刘春花。
女人见他这个样子,盈盈笑着的美眸里终于是溢出一点泪水来,似凄怨似悔恨的道,“宋郎啊宋郎,你可当真是没有心啊,我原以为你是后悔了才想来找我,却原来——”
她哭泣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认出我过。”
“罢罢罢,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她神情落魄的喃喃着,哭着哭着便自嘲的笑起来,“你宋琢玉,就是个负心薄情的人,石头一般坚硬的心肠,我又怎会妄想用痴心打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