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的同行啊!
宋琢玉当然不会觉得是他感觉出了问题,刚才手心那一下,痒得他骨头都软了,分明是他惯来跟女人调情的动作。
可、可现在这人是怎么回事?宋琢玉瞳孔都快地震了,这位不也曾经是太后的男宠吗?
偏偏面前这紫衣公公还恍然未觉,不仅将他的手轻轻推了回去,还用那种勾子似的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落在公子的脚边,那就是您的东西了。便是不要,公子也自行处置。”
说罢眼神绵绵的看了宋琢玉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走了。。。。。。走了?!
只留宋琢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手上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香气的帕子,回过头去问身旁的带路太监,“我。。。。。。我这是被强行送了个东西吗?”
“他这是作甚,咱们很熟吗?”
而且,那人还、还摸他的手心!宋琢玉顿时露出一副雷得不轻的神情来。
一旁的带路太监并未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只以为宋琢玉在说那人的主动搭话,便也恍恍惚惚的道,“苏。。。。。。苏公公,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啊。”
。
待到出了宫。
宋琢玉连家都还没来得及回,就被拐到了薛成碧那里。
锦绣楼的二楼雅间。
薛大公子优雅的端坐着,手里换了把金镶玉的扇子。面前摆着一桌好酒好菜,折扇摇摇一指,便让刚进门的宋琢玉在他面前坐下。
“你宋二倒是个大忙人,我的人去请了你几次都没见着人。”
宋琢玉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不由嘿嘿笑道,“这不是当值吗?如今换了这骑射教习的职位,自然不比从前在西苑悠闲,随时都能跑出来跟你喝酒。”
当时听他挪了位置,薛成碧以为是他哥帮着操作的,还奇怪怎么把他放到那显眼的地儿去。
宋琢玉心里发虚,自是闭口不语,任由好友误会了。
却说薛成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是嘴角一扯,眸光森森,面露讥笑。当值?这当的什么值能把衣服都换了件?他的手下可是在宋二到家之前就把人给截过来了的。
要知道宋琢玉平日里虽爱穿一身花衣裳,招蜂引蝶的,可一到正值,却都安安分分的换成了玄色官服。
如今这身红色锦袍,面料上等,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衣摆上还绣着层层叠叠的芙蓉花,嚣张又华美,衬得宋琢玉整个人美若神仙。
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常备的。
薛成碧气笑出声,“好你个宋二,枉我平日里替你挨打挨骂,你却这般不拿我当兄弟,连这种小事都要瞒着!”
他徐徐走过来,扇尖敲打着宋琢玉的肩膀,又慢慢下滑,“当值?我看你是在女人的床上当值吧?做那塌间摇床郎,已然是浑不知身在何处,乐不思蜀了。”
说到最后,难免咬牙切齿,“这衣裳是哪个送你的——”
却说看着好友咄咄逼人的样子,在对方脱口而出女人的床榻上时就已经心头一凛,肝胆含颤了。
宋琢玉哀悼一声,连忙头疼的否认道,“没,没有谁,我自己买的还不行吗?”
薛成碧无视他,径直分析道,“这湖光锦是宫里头才用得起的东西,一匹难求,想来送你衣服之人定然身份贵极。”
宋琢玉被他那眯起的眼看得身子发僵,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差点以为真的被对方发现了那位的存在。
哪知薛成碧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今年倒是有几家得了这御赐之物,我记得其中就有礼部侍郎家,你跟那个归宗女又搅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