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別的什么都好,就是爱和异性接触。
在江南,东林党人掌握著绝对的话语权。
因为拥福还是拥潞的事,已经东林党人结下死仇。
儘管將来登基的是太子,可仇,已经结下了,而且结的结实。
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在江南,马士英已经被打上奸臣的標籤,就算他想与东林党人和解,对方,会愿意吗?
就算东林党人愿意和解,太子,会愿意看到下面的臣子一团和气吗?
铜撵突如其来的抵达南京,原本涇渭分明的拥福、拥潞两股政治势力,瞬间就成了笑话。
细细论起来,太子登基,实际上还是东林党占了便宜。
马士英真的怕和人起衝突的是自己的儿子。
阁老的儿子,在秦淮河边与人起衝突,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风尘女子而爭风吃醋。
除此之外,没有別的原因,因为別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尤其涉案人还是他马士英的儿子。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教育不好,还能指望你马士英能够管好大明朝?
在大明朝,舆论环境,真的能压死人。
微微掀起一角车帘,露出一道窄窄的缝隙。
透过缝隙,马士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是自己的二儿子马锡。
“回府。”
马士英的吩咐声响起,车帘跟著落下。
车夫是马士英身边的老人,知道轻重,闻言鞭子一扬,马车缓缓驶动。
秦淮河边那么多人,或许没有人认识马锡,但一定有人认识马士英。
瓜田李下,备不住就有人说,马阁老以权谋私,偏袒自己的儿子。
这种时候,马士英绝对不能和自己的儿子见面,以免落人口实。
马车行驶至家门,有卫士提著灯笼迎了过来。
掀车帘,放板凳,一气呵成。
“大哥。”马士英的妹夫越其杰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了出来。
“伙房的人一直候著,用不用让他们做点吃的?”
“做碗清汤麵吧。”下车后,马士英没有停步,直著往家里走。
“让他们送到正厅。”
正厅是接待客人和议事的地方,越其杰意识到马士英有事要讲,对著一个家丁嘱咐几句,接著又追了过去。
马士英很著急,但他走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