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圣上宅心仁厚,只追究朱国弼一人,不牵连你们这些家眷。”
“听本官好言相劝,速速离去,切莫自误。”
寇白门不死心,並没有离去,“敢问老爷,抚寧侯会被判处何等刑罚?”
“朱国弼已被夺爵,不是什么抚寧侯了。”那刑部官员语气一凉。
“今日正午,朱国弼便会被明正典刑,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刑场送他最后一程。”
接著,那刑部官员一挥手,官兵立刻將寇白门驱赶离开。
…………
魏国公府。
年迈的魏国公徐弘基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很是安稳。
他的儿子徐文爵则是暴躁异常,来回踱步。
“爹,刑部传出了消息,抚寧侯朱国弼,今天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死了。”
“咱们真的就不管了?”
沉默许久,徐弘基才开口,“你想死吗?”
“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徐文爵有些不知所措。
“不想死就闭嘴!”徐弘基厉声喝斥。
徐文爵还是不懂,“爹,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啊。”
徐弘基沉沉的嘆了口气,“你都是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如此的不知事?”
“若是太平年月,这个家传到你的手上也就罢了。如今天下一片乱象,魏国公府传到你的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
徐文爵一听这话,脸色唰的难看起来。
別人否定自己,他或许还不觉得什么。
作为儿子,自己的父亲否定自己,那无疑是揪心的疼。
“魏国公有丹书铁券,就算真的出了事,也有祖宗挡灾。”
徐文爵好似说气话一般,完全不过脑子。
徐弘基抬起手中拐杖,狠狠杵地。
“韩国公李善长,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凉国公蓝玉,这些人,哪个家里没有丹书铁券!”
“这些人的丹书铁券,又有哪个管用了!”
徐文爵不忿道:“我们魏国公府和天子一脉亲近,不是那些人可比的。”
徐弘基没有生气,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的不成器。
“淇国公邱福呢?”
“若不是出於施恩,你觉得魏国公府会比淇国公好到哪去吗?”
徐文爵顿了一下,“难道,皇上还想动我们魏国公府?”
徐弘基反问:“皇上为什么不能动我们魏国公府?”
“你记住,魏国公府传承的是魏国公这个爵位。”
“主脉被诛,朝廷大可以找徐家旁系承袭爵位。”
“袭爵的旁系,说不定还会因此对朝廷感恩戴德。”
徐文爵还是不死心,“我们魏国公府世居南京……”
“你自己都说了,魏国公府是世居南京,不是世镇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