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兵每营五千人,设参將一员统领,游击两员佐之。其下千人设千总、把总、百总、旗总、队长分领。”
“輜重营、辅兵营,暂定是三千人为一营,设游击一员统领。具体的人数,则还要根据挑选精壮的情况而定。”
“战兵营额设六万人,輜重、辅兵,不占战兵之额。”
朱慈烺补充道:“监纪官,下设到百户。”
“设监纪副百总、监纪副把总等。让他们跟士兵,一起训练。”
杜文焕愣了一下,“臣明白。”
朱慈烺扫视著下面的士兵,忽然,眼前一黑。
倒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適,而是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黑人。
“那是谁的部將?”
杜文焕闻声看了过去,“回稟皇上,这是江西游击將军刘俊的家丁。”
“刘俊可在?”
人群中有一军官应声走上前行礼,“臣刘俊,参见皇上。”
刘俊著一身破旧的盔甲,腰间掛著几个布袋。
明朝后期,对於礼法的约束已经形同虚设。
本是一二品武官才能绣的狮子补,低级军官,甚至是士兵,都会弄上这么一身,以显示威风。
刘俊这朴素的一身,在奢靡之风泛滥的官员中,倒是颇为难得。
倒不是刘俊故意作秀,而是他从其父刘綎身上学得来的经验。
刘綎被誉为晚明第一猛將,刘綎勇猛的背后,往往是被人忽视的智谋。
刘綎是猛將,更是智將。
在战场,越是吸引人眼球,死的越快。
刘綎深諳此理,所以,刘綎的甲冑,就是十分破旧,放在人堆里,压根就认不出来。
凡是行军,刘綎腰间必掛著几个布袋。
一个布袋装钱,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布袋状猪膀胱和竹管。
若遇水时,则用竹管吹起猪膀胱,系在身上,可用於涉水渡河。
一个布袋装药丸。
绿丸辟除火毒,红丸解除药箭毒,白丸解除瘴气,黑丸可以防止下蛊。
刘綎的子嗣中,留下姓名事跡可考的儿子,有三个。
长子刘佶,次子刘佐,三子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