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其他官兵则各拉军刃,弓弩、火銃齐刷刷的瞄向对面。
“你们是什么……”那队官的话没有问完,便看到了对方船上升起的带有钦差二字的大旗。
后边的话,被他咽了回去,接著又问,“可有凭证?”
船上有人递过一道公文。
那队官接过,眼神像是开了自瞄那般,一眼便看到了那朱红的兵部关防大印。
双手捧著,那队官又將公文递还回去。
“卑职不知钦差驾临,还请恕罪。”
战船上的是士兵见状,默默的放下手中兵器。
“无妨。”话音落下的同时,公文也被收走。
“你们这里谁主事?”
那队官回道:“是堵宗师。”
“提学官?”
“正是。”
“把路让开,我们这就靠岸。”
“是。”
那队官朝四周一摆手,原本涌上来的战船纷纷散开。
岸边,有一军官不解的说道:“战船,怎么都退了?”
一直注视著长江的那位四品官员,紧绷的神经终於鬆弛下来。
“应该是朝廷来人。传令下去,准备迎接。”
“是。”那军官隨即领命。
很快,一艘小船飞速开到岸边。
不等船停稳,那队官便从船上跳下,跑到那位四品官员身前,行礼道:
“宗师,是朝廷派来的钦差。”
“可是有什么旨意?”
“这个倒是没说,只说了他们將要靠岸。”
那四品官微微扬起下巴,“列队,迎接钦差。”
“是。”大队士兵沿江面摆开,那队官也回归队伍。
少顷,便有战船靠岸。
身著飞鱼服的巩永固站立船头,其身旁的一名官员向著岸边喊话。
“駙马都尉遵化伯巩永固奉皇命至武昌,你们这里何人主事,上前答话。”
那四品官上前行礼,“钦差提督学校、兼分巡武昌兵备道、兼管通省清军驛传道,湖广按察使司副使堵胤锡,参见遵化伯。”
“堵宗师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