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射箭的,打架的,砍人的,抢东西的,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有。
“我是兵科给事中陈子龙,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兵?”
陈子龙试图叫停双方,稳定秩序,可哪有听他的。
方以智拉著陈子龙躲到一旁。
“人中兄,这是兵乱。咱们还是赶紧去镇江府衙吧。”
“让府衙派人,平息事端。”
陈子龙摇摇头,“不能去府衙。”
“府衙只有衙役,没兵,管不了这事。”
“浙兵分两营,这是罗木营的驻地。另一营浙兵听到动静,很快就会赶过来。”
“咱们去总兵衙门,找郑鸿奎,让他派兵。”
次日中午,镇江知府衙门。
大堂中,坐著四人。
从苏州府急匆匆赶来的苏松巡抚祁彪佳。
从常州府赶来的常镇兵备副使卢调鼎。
本就驻於镇江的总兵郑鸿奎。
路过镇江的兵科给事中陈子龙。
忙活到这般时候,终於平息了兵乱。
苏松巡抚祁彪佳,面沉似水,愁容满面。
此次兵乱,担责任事小,爆露出来的问题事大。
於永綬等人,满打满算,兵不过一千,愣是打的三千浙兵抬不起头。
幸亏自己当时在督练標营,得到消息,立刻拉著队伍就赶了过来,一点都没敢耽误。
最后,还是靠著郑鸿奎的兵、常镇兵备道的兵,会同浙兵,一同弹压的兵乱。
数倍於敌,竟然还是让主犯於文綬等人逃了。
这要是北地的闯贼、建奴南下,凭朝廷现在的兵马,怕是难矣。
“於永綬等人逃到哪去了?”
常镇兵备副使卢调鼎回道:“回稟中丞,他们逃去了仪真方向。”
“竟然让他们逃到扬州去了!”
“中丞,扬州府仪真县和镇江府丹徒县,只隔著一道长江。於永綬等人铁心要跑,仪真也在情理的范围。”
祁彪佳神情不悦,“朝廷问罪下来,我们难道就和朝廷这么回话?”
卢调鼎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陈子龙。
若是没有陈子龙在场,大家都是地方官,都是在苏松巡抚衙门的领导下,在一口锅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