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不再吱声。
双手克制地去捧他的发,明明身下是柔软床品,却如同孤舟浮沉在深海面,不知去向。
肌肤如同枝头熟透的桃般粉红。
……
水流汩汩。
陆京则薄唇回到她脸颊,“好多……”
林砚红透脸主动索吻,想弥补无端的空虚。
男人安抚性地回应,手从枕下摸出四方袋,撕开锯齿边缘,将她拖进翻涌情海。
地毯上深浅衣物交缠散落,雪尼尔窗帘严密地隔绝高悬月色与灯红酒绿,唯有暗室高低吟哦,风月无边。
精疲力尽后,陆京则替累得抬不起手的她清理。
拥她入怀,轻轻吻住她白皙的,睁不开的眼皮。
枕边人是梦中人。
他满足喟叹。
-
凌晨两点,林砚迷迷糊糊被渴醒,拥着薄被手肘撑在床上,又因男人压在身前的遒劲手臂跌落柔软。
陆京则感受到动静,睁开眼,“想喝水?”
林砚软软地嗯了一声,想移开他的手臂起身去客厅,被男人拦下,他亲了下她未完全睁开的眼皮,“我去。”
嗓音如同被沙砾磨过,暗哑粗糙。
没再挣扎,她埋进被窝。
水蒸气伴随“呜呜”声在厨房响起,陆京则往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又兑进去半瓶矿泉水,端回卧室渡给半睡半醒的女人。
又点起燎原之火。
林砚再次睁眼时,满室昏暗,窗外雷声“轰隆隆”作响,不知今夕是何夕。
呆呆地放空两秒,随之而来的是脸红心跳的昨夜倒带,以及浑身脱力的酸软。
好累啊。
摸到手机,屏幕显示已经下午一点。
坐起,身上空无一物,她低头,锁骨手腕全是陆京则留下的暧昧红痕。
脑子里发出浅浅尖叫,她这两天还怎么直播。
拖鞋也不知在哪,她拥着被窝赤脚溜进衣帽间,指尖在长袖面前停顿一秒,换了一条吊带长裙。
她决定,这两天先不出门。
洗漱完,林砚给卧室的日落玫瑰换了水,去寻陆京则。
老鸭汤鲜美咸香从厨房飘到客厅,男人黑衣黑裤,系灰色围裙,视线聚焦沸腾砂锅,手里汤勺缓慢搅动。
清冷淡漠,与床上形象完全不同。
窗外的雨倾盆如柱。
她去吧台喝水,玄关处门铃忽响,她放下杯子去开门,还未触及把手,被人从身后叫住。
“我来开。”
她转头,看见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隐晦视线,瞬间明白过来,转身去衣帽间套衣服。
见她走远,陆京则打开门,是沈桉野。
门开,对方直接钻过他腋下,狗鼻子不断轻嗅,“兄弟,你做啥大餐了,我在楼下都能闻到香味。”
陆京则手慢一秒,人已经钻进厨房,“天哪,是老鸭汤啊,我得喝上两大碗好好补补,昨个可把我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