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阁阁主心里明镜似的——这挑战若不应,白云阁的脸面就算是彻底砸了。当着全场的面被人指名道姓,他若退缩,日后如何在帝都立足?世人只会笑他白云阁外强中干,连个后辈的挑战都不敢接。这威严,必须用拳头扞卫!“应战了!白云阁阁主竟然真的应战了!”“我的天,看样子阁主是要亲自出手啊!”“这届地下拳赛简直疯了!连白云阁都要下场,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观赛席上的巨富大佬们瞬间沸腾,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往届拳赛,练气境便能称雄,可今天,半步虚丹、虚丹境接连登场,如今更是两位虚丹强者要正面硬撼——这样的场面,怕是这辈子都难再见到!高台上,老仆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阁主,您……您要亲自出战?”“他是虚丹境,阁中除了我,没人能接得住。”白云阁阁主语气平静,眼底却藏着一丝凝重。老仆人虽是练气境修士,可在虚丹强者面前,根本不够看。“阁主小心!这小子同为虚丹境,怕是一场恶战!”老仆人忧心忡忡地提醒。阁主却淡淡一笑:“放心。我修炼八十余载,底蕴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比的?同是虚丹境,我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在他看来,秦云再天才,终究年轻,修炼时日尚短,底蕴定然浅薄。他能稳坐白云阁阁主之位,靠的可不只是背后的势力,这一身虚丹境的修为,才是震慑帝都的根本。话音落,白云阁阁主缓步走下高台,一步步踏上擂台,站定在秦云对面。百岁高龄的他,须发皆白,却腰杆挺直,一身气势沉稳如山。“真要打了!阁主亲自登台了!”台下观众的情绪彻底被点燃,一个个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你们说谁能赢?”“不好说啊!秦云是横空出世的黑马,可阁主毕竟是老牌强者……”“我赌阁主赢!他在帝都屹立这么多年,岂是浪得虚名?”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笃定——毕竟秦云刚才碾压任大师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白姐望着擂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心头像揣了只兔子。身边的朋友还在念叨:“白姐,这小子是真敢作死啊!挑战白云阁?这跟拿鸡蛋碰石头有啥区别?”白姐没说话,只是喃喃道:“他……还能创造奇迹吗?”她知道这想法荒唐,可今天亲眼见他一次次打破不可能,心里竟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八大世家的席位上,朱少面目狰狞地低骂:“自大狂!敢挑战阁主,死了也是活该!”公孙流云冷笑:“本可以拿了冠军风光离场,偏要找死,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南宫正摇头叹息:“太年轻,太气盛了。白云阁的威严,岂是他能撼动的?”南宫荣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吧,待会儿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只有小蝶,紧紧攥着粉拳,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秦云,眼底满是担忧,却没说一句质疑的话。全场上下,几乎没人看好秦云。白云阁的强大,早已在帝都人心中根深蒂固,如同不可逾越的大山。擂台上,白云阁阁主打量着秦云,眉头微蹙。他活了百年,阅人无数,可眼前这年轻人,却像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看不透。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怯意,只有一种平静的笃定,仿佛胜券在握。“秦云道友,”阁主缓缓开口,“你本已稳拿冠军,何苦非要挑战我?这般行事,无异于自陷危机。”“我知道。”秦云语气平静,眼神却亮得惊人。“既知危险,为何还要挑战白云阁?”阁主追问。秦云双手负立,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为了赢回我该有的尊严,为了真正站上巅峰。”他没忘,白云阁酒会那次,他们派人邀请苏烟驻唱时的傲慢;没忘,自己被拦在门外,只能从后门进入时,那守卫眼中的不屑与轻视——那是对尊严的践踏。他更没忘,自己来这地下拳赛的真正目的:借一战扬名,在帝都立威!而要名动帝都,就必须跨过白云阁这座大山!“好一个‘尊严’,好一个‘巅峰’!”白云阁阁主朗声赞道,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可你想踩着我白云阁上位,就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在帝都,我白云阁的威严,不容侵犯!”“那就要看阁主有没有本事,守住这份威严了。”秦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好!那便手底下见真章!”白云阁阁主话音未落,身形已动,一拳带着呼啸的劲风轰向秦云。虚丹境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拳风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阵阵爆鸣。“开打了!”台下观众瞬间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秦云却只是淡淡一笑:“阁主,这点力道,太弱了!”话音落,他同样一拳轰出,拳头上凝聚的内力,比对付任大师时强盛了数倍。“轰!”两拳相交,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拳馆都嗡嗡作响。众人只见白云阁阁主脸色骤变,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足足退了四步,才踉跄着稳住身形,虎口隐隐发麻。“你……你这……”阁主望着秦云,眼中充满了惊骇。直到此刻,他才真切感受到秦云的恐怖——这哪里是年轻后辈的力道?分明比他这修炼八十年的老骨头还要浑厚!他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秦云却毫不停歇,身影一晃,再次欺近:“阁主,再接我一招!”:()豪门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