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案子尘埃落定后,云遥搬到了秦娆专门置办的位于南杭市郊区安静的高档独栋别墅内。
他欠了她无法估量的人情和巨款,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当晚,秦娆收获了她布局了这么久的甜美果实。
暗昧朦胧的水晶灯下,头发微湿的美貌少年,裹着一袭白色浴衣,沉静的坐在床上。
秦娆挑起他线条完美的下颌,用直白的眼神一点点描摹着少年标致异常的美丽五官,再到青涩又线条美好动人的年轻身躯。
她品鉴般称赞:“宝贝,你真美啊。”
她又想起了少年那场惊才绝艳的舞蹈,“不过,还有比现在的你更美的,就是在台上跳舞的你。”
她眼神暗下来,手指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少年纤长的后颈,“现在,都是我的了。”
见少年并不说话,秦娆将红唇印上了少年清冷的唇角,在他耳边欲念地低语:“接下来知道要怎么做吗?要不要我来好好的教一教你……”
云遥偏开头,他沉静地注视着女人,仿佛一座莲前的玉石像,沉默又波澜不惊的应对一切妖风晦雨。
面对秦娆的轻佻逗弄,他慢慢开口,并不见一丝的慌张:“秦娆,你不会以为,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吧?”
秦娆脸色微微一沉,又很快挑眉笑道:“哦?你说的是你们学校的校花,你的那个初恋小女友?”
“你知道?”云遥追问。
“呵,”秦娆轻笑,她放开少年,从容地斜靠在床边,“宝贝,你十六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从此以后,你的一切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不仅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我还知道,你们只交往了几个月,在你母亲去世后,你就和她分手了。”
云遥心里泛起一层飘渺的又密密麻麻的痛苦。
在母亲出车祸前的一段时间,他还沉浸在刚刚初恋的美好又情。热的关系里。
志同道合又两情相悦,还相当年轻的少年少女,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切亲密的事情。
可命运总是弄人,母亲因外祖父母忌日太过悲痛,意外出车祸去世,云遥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从此永远的失去了。
他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只顾沉溺情爱的快乐,没有关注到母亲多年积郁的情绪,没有时刻陪伴在母亲身边。
自己当时的快乐,仿佛也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爱谁了。他也不配再获得快乐。
为此,他和初恋女友分手,他真心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恋人,他不能再带给她爱与欢乐,他不能耽误她。这也是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隐秘的惩罚。
秦娆看着他陷入回忆,少年此前平静的面容也隐约透露出痛苦。
虽然看美人痛苦也是种很好的享受,但她现在却完全不想把自己游戏的重要节点变成追忆和心灵对话的场合。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不正经地调笑道:“那种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宝贝,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呢。”
云遥压下心中悲痛的情绪,他奇怪地抬眼看了看秦娆,问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你真的是我妈妈的故交?”
秦娆这样重利的、荒唐的、热衷于玩弄世间一切的人,和母亲实在是两个极端。
“当然。”秦娆一下子没明白少年为何突然问出这句话,难道是为了提醒她,他母亲和她的交情,让她知耻放弃?那少年可就太天真了。
她便继续调笑道:“我还要感谢你母亲,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宝贝,你是我最好的礼物,我……”
话未说完,少年悠悠地开口,打断了她虚情假意的话语,“你总是跟人们说,我母亲当年如何帮助你,你总感怀于心,可实际上,你其实……”
云遥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秦娆,一字一字地说:“只是变态而已。”
少年的语气里没有指责,仿佛只是淡淡的陈述一个轻飘飘的事实。
秦娆一下子笑了出来。
她觉得今天还有点意外之喜,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她弯起红唇说:“对,你说得没错,宝贝。我今天还能让你看看更变态的。”
秦娆抬起指尖色泽浓郁的丹蔻,缓缓抚上少年的晨露一般的唇瓣,她像魅惑的邀请,又像无情的命令:“过来。”
云遥捏住秦娆作乱的手,两人在暗色的夜光下注视着对方的双眼。燥热的气氛逐渐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