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丛南一脸得意:“闲杂人等出去吧。”
袁亭书眯了眯眼,挤出一个礼节性的假笑,离开了病房。
久不进水,姜满嘴唇干得快裂开了。姜丛南掏出他新买的润唇膏涂上去,放在床头抽屉里,过一会儿抹一次。
晚些时候,袁亭书买了一袋果冻橙回病房,拆开包装摆在床头柜上,橙香四溢。
“你干嘛?”姜丛南呛他。
“香。”袁亭书好脾气回应,“满满爱吃。醒得快。”
“你居然不知道?”
“什么?”
姜丛南笑得阴阳怪气:“他爱吃澳芒。”
袁亭书表情一僵,施施然坐回床尾:“医院超市没卖的。”
敌人甘拜下风,姜丛南捋一把他的红毛,在心里摇他的小战旗。姜丛南陪到晚上十点,困得睁不开眼了,回附近的酒店睡觉。
袁亭书遣走病房配备的陪护,叫他们推一张床过来挨着姜满放,拧一把热毛巾,准备给姜满擦洗。
解开病号服,袁亭书呼吸微滞。
姜满那小身板上又是缠纱布又是创可贴,一片狼藉。他站在床边看了两三分钟,目光每掠过一处,就好像在自己相同的位置划上一刀。
太疼了。
给姜满从头擦到脚,最后坏心地抠人家脚心:“痒吗?痒就起来打我?”
蓦地“叮叮”几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袁亭书低头一看,是那枚绿宝石戒指。
可能是擦洗后没放好,姜满左手从床边垂落。他瘦得太厉害,戒指都戴不住了。
像是某种意向,袁亭书蓦地心慌。捡起戒指,特意套在稍粗的中指,轻声唤着“满满”。
“——水。”
袁亭书耳廓微动,屏住了呼吸:“满满,是你说话吗?”
“喝水……”
这回听清了,袁亭书把吸管杯送进姜满口中:“水来了。慢点喝。”
姜满嘬几口,五官皱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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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亭书的心提起来了:“不舒服?”
姜满吐了吸管别过脑袋——不喝了。
热毛巾有些冷了,袁亭书没顾得上换。坐在床边,手背贴了贴姜满的脸:“感觉怎么样?”
大片皮肤感受到微弱的冷气流,姜满摸了摸自己。
上衣敞开怀,裤子掉到了膝盖,被子堆叠在小腿,一双脚露在外面,身上有种湿漉漉的冷。
“哈……”姜满面上不露波澜,仰面对着屋顶,“袁亭书,原来你喜欢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