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的功夫这股气息就已经被鱉宝吸收。
体內的鱉宝也在意念中缓缓转动,似乎又大了一分。
“军哥,这鞋怎么回事儿?”孙卫东刚刚掀开门帘衝出去查看,什么都没发现,回来的时候看到徐军手里拿著的绣鞋。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徐军手上的绣鞋大红色的缎子面已经褪色。
像是放了几十年的样子,十分灰败。
鲜艷的牡丹也开始腐烂。
一阵冷风吹过,绣鞋的鞋面化成了片片散碎的布片,落在了地上。
鞋底子也裂开,成了几块。
徐军的眼神一阵恍惚。
短短几秒钟,无数画面和信息一闪而过——
隱约传来的嗩吶声。
波浪一般上下飘忽的轿子。
蒙著脸也蒙著天的血红色盖头。
中年女子恶毒的咒骂。
劈头盖脸的巴掌。
滴落到喜鞋牡丹上的血滴。
磨坊里水车吱呀转动的声音。
房樑上的麻绳。
以及,一声幽幽的漫长的嘆息。
徐军忍不住晃了晃,伸手扶住孙卫东的肩膀。
绣鞋上面的怨气真的足。
徐军发现,贸然吸收邪物上面的灵气也是有危险的。
心智不够坚定的人,根本无法承受邪物上面鬱积的怨气怒气。
刚才那一瞬间,徐军几乎经歷了那个吊死在磨坊的女子的一生,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感受却无比清晰和强烈。
好在徐军两世为人,心志早就坚硬如铁,根本不是寻常十几岁的年轻人。
居然硬生生的撑了下来。
就算如此,徐军依然在心中暗道一声侥倖。
下次再吸收邪物上面的灵气,一定要万分小心,做好准备才行。
不过徐军收穫也是相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