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最近这段时间,白天都是在附近山林里面自己玩儿,只有到了晚上才捨得回来。
听到徐军的呼哨,嘎子马上就从院子里躥了过来,一双小眼睛好奇的看著徐军。
徐军把瓶子里剩下的一点儿守宫血倒进一个瓦片里。
嘎子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很快深处舌头,將瓦片里的守宫血添得乾乾净净。
到现在为止,整个蛇守宫的血肉,都已经被嘎子吃完了。
嘎子身上油光水亮的,看上去灵气也比以前更足了。
徐军熄灭了火盆,又返回住人的厢房,跟其他几个人一起聊天。
没过多长时间,徐军渐渐察觉出孙卫东今天晚上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平时几个知青晚上没事儿干就嘮嗑看书之类的。
乡下的书很少,知青带过来的几本书早就快被翻烂了。
除了赖学文偶尔还能看得进去,其他人全都是围著炉子扯淡。
平时话最多的就是孙卫东。
但是今天晚上孙卫东的话明显少了不少,连嗓门都低了,还时不时的皱眉头,捂著肚子之类的。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孙卫东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血色都少了不少,有些发白。
偏偏孙卫东又黑,冷不丁看过去就像是被霜打了的驴粪球一样。
“孙胖子,你的脸色怎么不对?哪儿不舒坦吗?”徐军一直留心著孙卫东,看到孙卫东脸色不对,马上询问。
孙卫东一咧嘴直接骂了一句,“肚子还有点儿疼,咱晚上吃的白薯干是不是放坏了?”
“咋可能?早晨还吃来著,没哈喇味儿也没苦味儿,就白薯味儿啊。会不会是你晌伙吃了啥东西坏肚了?”晚上负责做饭的是郭晓月,立刻澄清。
“我晌午也没吃別的啊。”孙卫东的脸色越来越差。
“不对,肯定不是吃了脏东西坏肚,咱几个知青吃的都是一样的,別人都没事儿。”徐军皱紧了眉头,看著孙卫东。
此时孙卫东脑门子上已经渗出汗珠子。
憋宝夜眼之下,徐军能看到孙卫东身上有微弱的黑气。
这会儿孙卫东人也开始哼哼。
徐军知道孙卫东不是个矫情人。
平时下地干活,进山砍柴打猎,磕了碰了哪怕见红了也从来没哼过一声。
这会儿孙卫东绝对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陈夏青郭晓月几个也看出不对劲儿来了,“孙卫东,你是不是生病了?”
“会不会是那什么阑尾炎?”
“坏了,阑尾炎要做手术啊,咱晒甲营也没人懂这个。”
徐军和孙卫东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两人显然都想起了同一件事情。
“山上的木头桩子!”徐军马上说了出来。
陈夏青郭晓月和赖学文都听得一头雾水。
徐军飞快的解释了几句。
不过陈夏青几个人显然没有当成真的。
“应该还是得啥急病了,赶紧送小苏大夫那儿看一眼吧。”陈夏青想把孙卫东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