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木匠家整个院子外墙和屋子的山墙都被墨线封住。
徐军在西屋和外屋地也用憋宝夜眼仔细的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特別的邪气。
可见是没有黄皮子进了屋的。
但是冯木匠大儿子身上的黑气也是实实在在的。
说明他肯定是被黄皮子给迷了。
“冯木匠,你刚才最后弹墨线的位置是哪儿?是不是你们家茅楼?”
茅楼就是农村的厕所。
当时全都是旱厕。
各家各户基本上就是在院子角落弄个一米多见方的小房子,地上挖个深坑,放上大缸,上面搭两块木板。
这玩意习惯了抽水马桶的人看上一眼都觉得整个人都脏了。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蛆虫满地的场面相当惊悚。
冬天还稍微好一点儿,但不多。
冯木匠点了点头,隨后脸色发白,显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冯木匠之前用墨线封院子的时候,到了最后墨斗实际已经裂开损毁,上面的灵气也都散了。
最后弹的墨线,已经挡不住黄皮子。
而最后画墨线的地方就是自家院子角落的茅房。
想到这里之后,徐军马上衝到院子里面,几步就跑到角落的茅房。
虽然是大冬天,茅房里面的味道依然呛人。
徐军的眼窝子发热,憋宝的夜眼向茅房里面一看。
茅房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用秸秆做成的梯子。
宽度只有半尺多,高度一米多,看著就不是给人用的。
梯子直接架到了茅房的顶上。
农村的茅房很多时候特別简陋,大多数连个顶都没有。
冯木匠家的茅房讲究些,上面用几根木头做了横樑,顶上铺了一层芦苇蓆子,勉强能遮风挡雨。
秸秆梯子的顶端就直接架在一根横樑上面。
在这个横樑上,繫著一根草绳,草绳上晃晃悠悠吊著一个东西。
毛茸茸,尖嘴圆耳,眼睛滚圆,腮帮子和下巴上一点白毛,其他地方全是黄色,一根舌头已经吐了出来。
居然是个小黄皮子。
这个小黄皮子的姿势跟刚才西屋里面冯木匠大儿子的姿態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黄皮子来换命来了?”徐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邪性的玩意。
“这东西到底怎么进来的?”这时候孙卫东也凑了过来。
徐军低头一看,发现在茅楼的底下,有一个地方巴掌大的洞口,看样子黄皮子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而茅楼外墙上虽然也有墨线,却已经非常模糊了。
徐军的憋宝夜眼看过去,看不到一点儿灵气。
显然冯木匠手里的墨斗弹墨线到弹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彻底损毁了,这才给了黄皮子可趁之机。
孙卫东看著吊在麻绳上的黄皮子可气,伸手就要摘下来,“这玩意吊死了也好,皮子很完整,拿到供销社能换不少东西。”
黄皮子的皮在日常能见到的动物皮料里算是非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