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抱抱]烧包谷退场后,这样的方言就没有了。
这几章是给川渝云贵的小彩蛋。
第69章
烧包谷配合道:“包真!起先蜀州有位老表告诉我家老大,老大让我尽管发,不用怕。”
烧包谷也能有老大?
不过这与长乐欲知之事无关紧要,问了显得多舌,她只捡着无相陵与乌太师一家的细节追索,有意无意。
“你是滇州人么?没听你说过家乡话。”当着众人,烧包谷反问了一句。
“在滇西住过一阵罢了,听得懂你说话。”长乐早有预期地摇头,淡淡道。
“哦,那可惜,滇人哪家会不晓得无相陵?种花草美得嘞……不管啥子私生不私生女,白家是我们老乡,肯定是要支持一哈噻!被灭门也是造孽,几十口人命呢,太杂种了……”
烧包谷骂骂咧咧:“希望早点抓到他狗日呢!”
长乐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与欣慰,她只听过说无相陵活该的,却不曾想过,还有人能说无相陵好话的。就为这一点,方才那句“不能生育的女人不完整”给她带来的不快,足以烟消云散。
长乐想了想,从袖中针卷中抽出一根木签,交给这位老妇人。
“若有意要看诊,从义诊堂后门进,寻辛夷堂主,转达来意即可。”
老妇人忙不迭告谢,捧着这根木签爱不释手。见她开心,烧包谷也高兴了,在腰间布囊中翻来翻去,翻出一张小纸条,兴高采烈地打算与长乐分享。
只是还未来得及展开。
天又变了,不止风刮得大,还开始落雨点,先是落一小颗,而后落豆大。大雨都是这样来的,先窸窸窣窣,而后哗哗啦啦。
众人到屋内暂避风雨。
“我们该如何回去?”季临渊皱眉。他早上想找药王,正经议事,药王却忙得很,带二弟三妹出来,本想探探消息散散心,便没有带精御卫。
长乐将这个难题交给贺兰澈:“你能从怀中再掏出伞来么?”
“显然不能。”贺兰澈想了想,却捣鼓出来一根灵霄信焰,一张铁片,借了张桌子,在信焰底部捣鼓一阵,与他大哥对视一眼,“咻”一声放空,那支灵霄信焰陡然升空炸裂,顶破阵雨而出,硬是在墨云压顶的空中,燃出个“伞”字。
这字停留了片刻便被雨冲熄,剩了火药烟云随雨珠一起堕落。另一处锚点又接着炸开,就这样熄一个炸一个,整整炸了五下。
炸声没有雨声大,倒是不扰民。
“如此当能令晨风大统领看见,来接我们。”
贺兰澈骄傲地望着空中,季临渊与长乐此时也骄傲地望着他。
他拍拍手中残余火药粉,又用手帕仔细碾干净剩在老妇人家中桌上的残粉。
“拐了。”烧包谷暗叫一声,“老奶,他们要回来了噶!”
烧包谷自顾自去老奶屋中翻找出一把破旧的油纸伞,也顾不上许多,老奶脸上也惊慌失措,推他出门。
“烧包谷就不等你们了,先走一步!来日若有急事,寻鸽枫桥七里一百二十六号。少侠、神医,咱们江湖再会!”
他破雨而去,遛之大吉,生怕撞见谁,方才那枚纸条掉了也不知道。
随纸条一道纷飞而来的,还有一把被雨摧落的樟树叶,朱红嫩绿,险些砸中她的眉心,幸有贺兰澈抬袖为她挡下。
那纸条被风抛弃,命中注定般,掉在长乐脚畔。
“这人……”长乐展开有些被洇湿的信笺。
【敬启者:京陵画师日前于市井放言,昔年笔绘绝代姝丽,曾得见未央真容,其貌肖似乌太师,确如亲生父女,抵赖不得。
画师珍藏《舫乐仕女图》一卷,与乌太师半身像共悬拍卖行,待价而沽。拍卖日鼓噪喧天,槌声未定,或能得见二图真容,解此坊间悬案。】
门外精御卫飞奔接驾,来得急匆匆。老妇人家的儿子儿媳也冒雨恰至,众人纠缠解释。贺兰澈一时又要为她撑伞,又要掌推轮椅,闹做乱哄哄一片。
长乐捏着信笺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一句“娘亲”围在心口痛恨连喊出来都不能,像被人攥紧了心尖狠狠绞动。一时急火攻心,并着将好未好的救伤,心口一阵钝闷,呕出一口血来。
雨太大,她这口恶贯满盈的血也被瞬间冲散。
倏地,喉间像被浸了冷水的绸缎裹紧,视线愈发模糊不清。天地本就被大雨浇作一片乌墨色,此时伴随着耳畔嗡嗡作响的鸣啸,与她一道坠入彻底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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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闭目又睁开,醒转时发现自己已在济世堂内。